唐季风一下子就慌了手脚：“冰儿你别哭啊，我真的没有对不起你。”

他想抱抱她，又不敢。

“谁哭啊？你以为自己算老几？”

“我算个小弟，我就是弟弟，你别生气了好不好？”唐季风大着胆子过去，揽过曲冰儿的肩膀：“冰儿，我真的这一辈就喜欢你一个，从来都没有喜欢过别人，以后更加不会喜欢别人。”

曲冰儿堵着气，没有说话，心里其实早就动摇了。

“冰儿，你别不说话。”

“……”

“冰儿，做我女朋友好不好？”唐季风乘胜打击，“其实我想问的是做我老婆好不好，怕你揍我才先退而求其次的。”

曲冰儿终于被唐季风逗笑了：“神经病，谁跟你退而求其次了？”

“你笑了就不准生气了。”唐季风扳过曲冰儿的肩膀，认真看着她，重新问一次：“冰儿，做好女朋友好不好？”

曲冰儿看着唐季风，好久好久，久到唐季风的心脏都要停止了，久到他以为自己又要被拒绝了，她才点了点头。

唐季风瞳孔缩了缩，心脏差点就停了！

“你、你答应我了？”他疑心是自己出现幻觉了。

冰儿居然答应他了？！

“冰儿，你答应我了？”唐季风难以置信。

“干嘛？！你反悔就算了！”曲冰儿叉腰，看见唐季风这个呆滞的样子她脸都红了。

突然之间感觉自己好像真的亏了的样子！

“不要，不准！怎么可以反悔呢！”唐季风一把抱住曲冰儿，“你现在是我女朋友了！”

曲冰儿：“结婚都可以离婚呢？女朋友算什么？”

“我是全世界最好最爱你的男人了，冰儿，你不要我你打着灯笼都找不着第二个了。”唐季风抱紧了曲冰儿，说什么都不松手。

曲冰儿被他抱得快要窒息了，心里难得泛起一丝甜。

这就是谈恋爱的感觉吗？

好像也不坏的样子。

远处，霍苏苏看见他们抱在一起，眼睛都直了，她眼泪止不住流。

“苏苏。”

霍苏苏转头，看见是舒梨，立刻有种被抓包的窘迫。

“表姐……”

“苏苏，我们聊一聊好不好？”舒梨已经把婚纱换了下来，只穿简单的旗袍。

“嗯。”

“苏苏，还记得我们小时候一起玩，有一次我们玩过家家，我们两个都抽到了新娘，不知道谁放错了，然后你就说我不会跟表姐你抢新郎，我只喜欢最喜欢我的男人。”舒梨说起以前的事，有点怀念，声音放得很轻。

霍苏苏一下子就哭了，不知道为什么，她也搞不清楚。

“你现在呢？为了一个不喜欢你的男人，要和表姐生疏了，也不想要冰儿这个朋友了。”舒梨叹气，“我不想你变得陌生，变得和那些讨人厌的女人一样。”

霍苏苏没有说话，她低着头。

舒梨知道她听见了，就是不知道听进去多少。

霍苏苏停下来，看着地面。

很久之后才幽幽传来声音：“对不起……”

“你不要对不起自己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