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蕙芸闭了闭眼，又开始叹气，“太可怜了，我的孩子……”

她逐渐哽咽，“明明是双胞胎的两个婴儿却要共用一个心脏一个肺……”

舒梨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共同……

“所以他们只能有一个人活下来？”

宋蕙芸点头，“他们黏在一起，黏得严严实实的，就算有别的内脏可以移植，也要冒很大的风险，可能连一个都保不住，所以必须要彻底舍弃另一个。”

“两个刚出生的婴儿，什么都不知道，真是可怜……”

她抬了抬头，似乎是要把眼泪重新憋回去的样子。

“医生问我要保住哪一个，我不知道该怎么选择，选了一个，另一个就是被我亲手杀死的，所以我就让医生决定，哪一个活的概率更大，就选他吧。”

舒梨皱紧了眉头，所以裴以琛一出生就进过鬼门关了？

“另一个死了？”

“对，变成一堆烂肉，像不要的肿瘤一样被割了下来扔掉。”宋蕙芸背着舒梨，悄悄摸了眼泪，再转身面对舒梨的时候，已经恢复到一贯的样子。

“整件事情就是这样，舒梨，你是从哪里知道琛儿还有双胞胎兄弟的？”宋蕙芸好奇地问。

舒梨还在思索着整件事，没有听到宋蕙芸的话。

“你确定，另外一个真的死了吗？”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宋蕙芸拔高声线，“我为什么要拿自己的孩子来开玩笑，舒梨，你也是怀过孕的人，你知道做人母亲的心情！”

她以为舒梨是要找茬。

“你知道我为什么会问你女儿这个问题吗？”舒梨反问宋蕙芸。

宋蕙芸摇头，“我刚才就想问你为什么？是谁告诉你的？”

这件事没什么人知道，除了她和她丈夫，还有那个医生，没人知道她生了两个畸形，传出去会影响裴家和她娘家还有她个人的声誉，不能声张。

现在她丈夫已经死了，只能是那个医生告诉舒梨的。

舒梨开门见山：“因为我怀疑裴以琛他被人调包了。”

“你在说什么胡话？你发烧烧懵了？！”宋蕙芸第一反应就是舒梨脑子有问题，“我的儿子被人调包了我能不知道？”

“我验了他和你丈夫的dna，完全一致。”

“这不是废话！”

“所以只能是双胞胎顶替。”舒梨现在完全笃定的口吻。

宋蕙芸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他已经死了，刚出生没几个月就死了！”说到这里，她又开始激动。

“所以我才会问你，你确实你另一个儿子已经死了吗？你真的没觉得最近的裴以琛哪里不对劲吗？”

面对舒梨认真的疑问，宋蕙芸仔细回想了一下，表情开始变得不确定，她和儿子朝夕相处，没人比她更了解她儿子，好像确实像舒梨说的，琛儿是有那么点不对劲。

“看你的表情，你却觉得他不对劲吧？”

“发生了那么大的事，人有点改变也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吧……”宋蕙芸试图说服自己。

舒梨：“我起初也是这么想的，可是他的不对劲实在让我无法忽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