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路都低眉顺眼的。

还有人议论说，赖四的家伙事儿彻底坏了，威风不起来了，人就跟着蔫儿了。

赖四这会儿听着程想打趣他，不好意思笑笑：“哪还敢不老实啊，不过话说回来，程家嫂子，我还得谢谢你，我前几天进城看到一个大卡车押着一车的犯人去刑场，据说都是流氓罪，直接，直接被拉去枪毙的。”

赖四一边说着，一边想起那天在大街上看到被挂着流氓罪游街示众的一干人，心里不禁一阵寒凉。

当初陈天几个人绑起来报复他的时候，就说了，如果他改了，说不定是救了他一命，他当时不明白什么意思，现在回想起来真是后怕呢。

他也疑惑过，这国家的严打政策，忽然就下了命令，之前也没听到点什么信儿啊，她怎么知道的呢？

要么说人家是城里来的呢，啥都看得远。

程想：“谢我就不必了，人教人学不会，事儿教人一次就够，谢谢你自己吧，听了劝，没撞到枪口上。”

赖四连连道：“是，是，我以后指定安分守己，活着比啥都重要，那啥，您要是没事儿我就先走了。”

赖四左顾右盼的想赶紧离开程想的门口，免得惹了不必要的是非，小命不保。

程想：“诶，我正事儿还没说呢，你急什么？”

赖四：“你有啥事？你说，我，我不急。”

程想：“我想让你帮我找个人。”

“啥人？”

“一个女人，皮相好一点，懂得照顾人，体贴一点，最好还能娇媚一点儿。”程想缓缓说道。

赖四听的一头雾水，不明白程想是什么意思，傻愣愣的摇头：“不明白。”

程想斜他一眼：“我想帮别人找个护工，可以在医院照顾几天病人。”

赖四一听，恍然大悟，但是想到程想那些要求，又有些疑惑，漂亮的，娇媚的，：“程嫂子，你这要求怎么听着也不像去照顾病人的，倒是像找过去勾引谁的”

赖四抬头看向程想，程想正抱着胳膊一副“回答正确”的表情。

赖四从小混迹市井，察言观色自然是一把好手。

他心领神会，转念又为难地说：“可是我认识的那些，这种性格，大多都是”

程想道：“正好啊，就是要这样的，不会伤及无辜。”

赖四问：“工资？”

程想：“2块钱一天，如果出院后还能长期干，按月算的，到时候再商量工资。”

赖四：“明白，我这就去办。”

赖四办事效率挺高，第二天一早就带了一个女人过来，这女人皮肤茭白，眉眼含笑，带着一丝妩媚，脸上似乎还涂了一层粉，眉毛墨黑，看起来不像是眉笔画的，倒像是柴火棍描出来的，头发微卷，这个年代的农村女人，像烫头只能进城，这么生硬的卷发，估计是在家里拿着烫红的筷子自己烫的吧。

可能是为了今天的见面，特意穿了一身修身的衣服，前凸后翘，臀部浑圆，腰肢纤细。

程想上下打量一番，这身材，脸蛋，自带的妩媚气质，无一步附和自己的要求。

这赖四办这种事还真是靠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