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君寒、祁曜、方知霖,秦司时红肿着眼睛站在傅兆琛埋骨的地方。
陈君寒揩了一把眼泪,“兆琛啊,你不是说让我参加你的登基大典吗?我他妈礼物都买好了,你丫去哪了啊?啊?有你这样的吗?逗我玩呢?”
祁曜用袖子擦了擦眼泪。
“你不是想让我叫你哥吗?哥,哥,我求你了,你回来吧!”
方知霖笑骂,“你要送我的桌子还没送呢,你他妈怎么能说话不算数呢?”
秦司时不知道说什么,只是点了一根烟放在地面上,他知道傅兆琛的尸体要在搜救的最后阶段才能去找,现在还要去救其他人。
方知霖垂着头掉眼泪,又小声的嘟囔,“你不是要和我做亲家吗?你不看看未来的儿媳妇,你放心吗?万一我闺女看不上你家煊煊呢?”
几个大男人站在骄阳烈日下泪如雨下
夜里,盛以珩看着打着营养液的盛以若。
他担忧地说,“这样下去不行,得把以若送回去。”
陈君寒也觉得以若得回去,“这样下去,以若身体就彻底垮了。”
方知霖从外边回来,“通信通了,要不要给家里去个电话?”
众人沉默了。
盛以珩起身,“我去给我爸和傅叔打电话,这事我来说。”
他走了出去。
只是,盛以珩的每一步都走得很沉重。
到了外边,他找了个少人的地方拨通了盛谨言的电话。
盛谨言看到盛以珩的电话,心提到了嗓子眼。
傅辰也是,他言语激动,“开免提,言哥,开免提!”
电话接通——
盛以珩哑声,“爸”
“以珩,兆琛和以若呢?他们怎么样?”
盛以珩眼眶泛红,他偏过头擦了一把眼泪。
盛谨言和傅辰都听出盛以珩在哭。
傅辰本来坐在盛谨言的身边,此刻他坐不住地站了起来。
就听盛以珩哽咽着说,“爸,兆琛为了救以若,他他没出来,他走了您先别告诉傅叔和南姨,我怕他们挺不住。”
“以若状况也不好,她悲伤过度三番两次的晕厥我们打算明天送她回去因为咱家的飞机要运送物资比较好审批”
盛谨言听不下去了,挂了电话。
盛以珩知道自己语无伦次,但他尽力说下去了。
盛谨言看向傅辰,他站在那,手却紧紧地攥着桌子边沿。
盛谨言红着眼眶,他起身伸手握住傅辰的肩膀,“傅辰”
傅辰站在那没动,缓了好一会儿,他才挪动往外走,“我没事儿,先别让南艺知道。”
说完,他往外边走。
傅辰步伐有点虚浮,他一步一步地走到门口握紧了门把手。
开门的瞬间,盛谨言看傅辰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盛谨言哭着过去扶住傅辰,“傅辰”
傅辰哭出了声,“言哥,我从没想过自己会中年丧子”
听到电话声的南艺和容琳从小客厅过来,两人就听到了这句话。
南艺质问傅辰,“你刚才说什么?谁中年丧子?你胡说八道,我儿子他回来了,他就在外边”
说完,南艺就往外边跑,可刚到门口她就晕了过去。
傅斯瑶和傅斯瑜跑了过去,“妈”
傅辰难以置信,“怎么会这样?”
第二日,盛以若再次醒来人已经躺在了她和傅兆琛的婚房里。
她竟然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盛以若醒了,盛谨言和容琳,盛以夏守在她身边。
“小兔”
盛以若猛地坐了起来。
她伸手拔掉了自己手上的针管,“我要去找傅兆琛,我要去武城。”
容琳抱住她,“以若,你冷静点,你现在一点力气没有,你能去哪?”
忽而,傅眀煊爬到了床上。
他搂着盛以若的脖子,“妈妈,爸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