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旎没有细究他这句话背后的意思。
是因为忙,所以经常在外地出差?
还是因为南城是伤心地,不愿意留在这里睹物思人。
温旎没那么自恋,自然不会往后面那个可能想。
还好总套有两个房间,不然温旎情愿自己再开一个房间——她还没做好和他同床共枕的准备。
温旎拿着行李进了一间房,接着便锁好了门。
傅西聆看着对面紧闭的房门,无奈地揉了一下额角。
这个女人的心,还真是铜墙铁壁。
可即使是坚硬如斯,他也要攻破。
温旎是躺下休息了,可到底是陌生的环境,她没有睡着,休息了一会儿便觉得口渴,于是走出去找水喝。
客厅里有现成的瓶装水,她拿了一瓶,正要回房,却听到阳台处傅西聆正在打电话,
她隐约听到了沈汐两个字,脚步便停住了。
温旎有些为自己感到可耻。
也许是看出来沈汐对傅西聆有想法,她对沈汐便有了天生的敌意,但凡从傅西聆口中听懂啊这个名字,她就觉得不舒服。
嫉妒真的会让女人面目全非。
温旎摇了摇头,不打算听了。
然而下一秒,傅西聆就从阳台那边出来,看在她站在那里,愣了下,“怎么出来了?”
“你要出去?”
傅西聆沉默了几秒,还是说出来,“沈汐过来了,她腿脚不方便,我去机场接一下她。”
温旎下意识问,“刘副总没安排人接机吗?”
她其实更想问的是,沈汐为什么会过来?
“刘副总要安排其他分公司过来的老总,有点忙不过来。”傅西聆拿起沙发上的外套,伸手揉了揉她的后脑勺,“你再休息一会儿,我接完她就回来接你。”
温旎垂着眼道,“既然她来了,应该就不用我陪你出席了吧?”
傅西聆手一顿,目光审视般地在她脸上流连。
令人尴尬的几秒静默。
温旎几乎快要顶不住他的眼神,傅西聆蓦然低声道,“她是作为艺人受品牌方邀请,和我无关。”
温旎抿着唇不说话。
“你不必在意她,更不需要因为她吃醋。”
“我没有……”
她想否认,可到底底气不足。
傅西聆淡淡的道,
“你担心的不会发生。要发生早就发生了,不会等到现在。至于沈汐,就如你和温时墨,她年纪还小,对我的喜欢也只是虚荣的假象,依赖大于喜欢。”
温旎心口一窒,他这是拿沈汐和他的关系比作温时墨和她的关系?
这能一样吗?
可……难道不一样吗?
温旎这才发现,原来傅西聆看着温时墨和她时,是这种感受。
她沉默着。
傅西聆看了眼时间,“我先走了,你无聊的话看会儿电影,我一会儿就回来。”
说完,就走了。
温旎还有问题没问完。
比如,她曾经喜欢温时墨,所以,他现在是心安理得地享受着沈汐的喜欢吗?
还有,她当时喜欢温时墨的的时候还没有成年,也许对于喜欢的定义还比较模糊,可沈汐已经成年,她已经二十一二岁了。
而她当年和傅西聆在一起时,也不过二十二岁。
以及,她和温时墨相濡以沫十多年,他和沈汐的感情也到这个地步了吗?
温旎无法质问出口。
因为她知道傅西聆心中是有恨的,只是他忍下了而已。
原本她体会不到,可刚才他的态度,让她顿时明白了,这种“忍”有多难受。
温旎在客厅里坐了一个多小时,等反应过来时间,她才起身换上了那条浅绿色的裙子。
正当她穿好衣服,整理好妆容的时候,傅西聆回来了。
手里还拎着一个奢侈品品牌的袋子。
他递给她,“换一下衣服吧。”
温旎愣了下,接过袋子,拿出黑色的礼服。
她不解,“为什么要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