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消息很快就传到了亚历山大的耳中,一名帝国信使带着一名护卫来到了卡斯特拉雷吉纳。起初亚历山大犹豫着是否允许他进入,但他还没有正式宣布叛乱,因此他想考虑一下霍诺里乌斯的计谋。
亚历山大、普里穆斯、奥迪乌斯和萨鲁斯都站在阿达尼亚府邸的大厅里,这里是亚历山大的住所。他们从头到脚都穿着铠甲,随时准备与假君主的走狗发生暴力冲突。
信使大步走进房间,仿佛这一幕并没有什么奇怪。也许他根本就没认出萨鲁斯是谁。相反,他脸上带着得意的笑容,将一封信递给了亚历山大。
“君主弗拉维乌斯·霍诺里乌斯·提图斯·克劳狄乌斯·亚历山大要求您返回首都。”
亚历山大好奇地扬起了眉毛。霍诺里乌斯真的那么愚蠢,竟然认为亚历山大会落入如此明显的陷阱?尽管如此,他还是读了信的内容,信上的内容似乎是用血写的。他读得越多,脸色就越沉。
“亲爱的亚历山大。我想告诉你,你母亲是我人质,所以在你决定拒绝我的要求之前,请记住这一点。你喜欢墨水的颜色吗?很漂亮,不是吗?你母亲的血,就是……我就长话短说吧。我的要求很简单。你必须立即骑马前往拉文纳,向我自首。你是个叛徒,就像那个混蛋斯提里科一样,我不能让你活着。那么,你会选择你的头颅吗?还是你美丽的母亲的头颅?”
如此傲慢的消息让亚历山大怒不可遏。他眼中的火焰足以烧毁他接触到的任何人的灵魂。他对这个消息的反应是反手打了信使,这立即让他的保镖和亚历山大的士兵拔出了剑。
信使难以置信地看着亚历山大,还没来得及抗议,亚历山大就将刀刺进了他的心脏。然后,他砍下了亚历山大的头,扔给了他的一名保镖。他眼中闪烁着杀气,向霍诺里乌斯做出了回应。
“你告诉那个小混蛋,我要回拉文纳,但我不会一个人去。我会带一支军队一起去!等我们终于到了,如果霍诺里乌斯伤了我母亲一根头发,那么我会趁他还有一口气的时候,一块一块地剥掉他的皮!去把他的头拿来!”
说罢,侍卫们收起了刀刃,将斩下的头颅带回了拉文纳。至于亚历山大手下的将领们,则开始责备他的冷酷反应。
“你做了什么?如果我们现在进军拉文纳,阿拉里克的军队会把这些土地夷为平地,杀死那里的所有人!我们不能让雷蒂亚无人防守!”
然而亚历山大却已经失去了理智,他眼神狂野地向指挥官吼道。
“那就让它烧吧!”
亚历山大手下的军官们难以置信地看着这位年轻的将军,直到他说清楚。
“他抓走了我的母亲……”
说完这句话,萨鲁斯咆哮了一声,然后对整个情况发表了评论。
“那个混蛋。他不敢亲自出马作战,却要杀害无辜的妇女和儿童,并把他们当作人质。我和亚历山大站在一起。我们不能再在这里等了。霍诺里乌斯必须死!”
话虽如此,亚历山大的叛乱始于408年秋天。然而,这样做,他们就会抛弃雷蒂亚及其人民,任由阿拉里克和他的东福雷斯特部落摆布。
召集一支三万六千人的军队非常困难,尽管如此,亚历山大还是下达了集合命令,命令发往他的军团和同盟军驻扎的每一座防御工事。刚刚在营地里开怀畅饮的士兵们被上级迅速召集起来,并被命令去收集补给。占领阿达尼亚的战役比任何人预想的都要早。
包括亚历山大在内的所有人都曾预计这场运动会在春天开始。他们以为他们可以窝在家里享受冬天,抱着一两个村姑等着雪停。不幸的是,事实并非如此。
为了迫使亚历山大投降,霍诺里乌斯采取了相当狡猾的行动。他逮捕了亚历山大的母亲瓦莱莉亚·埃利亚娜,并将她作为人质。如果亚历山大不自首,霍诺里乌斯就会夺走他母亲的生命。当亚历山大召集军队准备进军阿达尼亚时,加拉·普拉西狄亚正对她的兄弟咆哮和咆哮,发泄她对他邪恶行为的不满。
“你这个邪恶的混蛋!你先是用诬告陷害斯提里科,现在又把亚历山大的母亲扣为人质!为了什么?你真的相信这个人会向你投降,这样你就可以斩首他吗?亚历山大没那么蠢。他会想办法救出埃莉安娜,然后他会来要你的头!你的脑子是不是有点问题,霍诺里乌斯?你怎么可能不明白这一点!?!”
霍诺里乌斯没有轻视妹妹的话,他立即反手打了她漂亮的脸蛋。他打碎了她的嘴唇,并对她大喊大叫。
“亚历山大必须照做,否则我就杀了他的母亲!他已经无可救药了!他已经活得够久了,甚至还密谋反对我!我要对那些想要篡夺我权力的人采取正义行动!你站在我这边,就证明你是个叛徒,就像亚历山大一样。也许我应该把你扔进地牢,让你因你的罪行被强奸!”
如此卑鄙的威胁让普拉西达吓得连连后退。她从未见过哥哥如此愤怒。然而,她不会乞求原谅。她坚信哥哥的所作所为是错的。不过,以他目前的状态,激怒他是不明智的,所以她只是愤慨地低下了头。霍诺里乌斯邪恶地笑了笑,误以为她的愤怒是屈服,抓住女孩的脸颊,检查她流血的嘴唇。
“你应该知道不该惹我生气,小妹妹。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这么崇拜这个人。他能用区区一个限制来做什么?亚历山大最多能指挥三千人。他永远无法用这么少的人数进军拉文纳。”
然而,尽管霍诺里乌斯如此自夸,普拉西狄亚却并不相信哥哥会获胜,也不甘心接受失败。她很快用机智的反驳回击,这让霍诺里乌斯的脑海里立刻充满了困惑。
“三万三千……”
起初,霍诺里乌斯认为他的妹妹说错了话,并对她的陈述提出质疑。
“你的意思是三千人。亚历山大麾下只有三千人。”
当看到哥哥嘴角得意的表情时,普拉西迪亚咯咯地笑了起来,然后摇了摇头,带着邪恶的冷笑对哥哥笑了笑。
“不,亲爱的兄弟,他麾下有三万三千人。最初,他只有三千人,我承认这不足以占领拉文纳,但后来有人不得不去屠杀东福雷斯特同盟者的家人,迫使他们抛弃帝国。毫无疑问,他们逃到了诺里库姆与阿拉里克重聚,但这些同盟者要经过谁的土地才能到达诺里库姆?”
霍诺里乌斯现在才明白为什么他的妹妹说有三万三千人,三万名同盟者已经越过亚历山大边境逃走,大概是为了与阿拉里克会面并加入他的阵营。但是,如果亚历山大先与他们会面会怎么样?亚历山大被剥夺胜利头衔只是因为霍诺里乌斯心胸狭窄,但这样的事情并没有阻止东福雷斯特人对亚历山大的恐惧和尊重。
许多逃离阿达尼亚军队的同盟军成员之前都曾在亚历山大手下服役。他们可能不喜欢这个人,但他们相信他的能力。霍诺里乌斯向妹妹询问情况时,脸上露出了恐惧和恐慌的表情。
“你不是这个意思吧?”
看到霍诺里乌斯的样子,普拉西狄亚再次哈哈大笑起来,并缓缓地点了点头。
“兄弟,你总是低估亚历山大。你一次又一次地声称他之所以能取得如今的地位,是因为他是斯提里科的教子。然而,事实是,虽然斯提里科的裙带关系确实帮助了亚历山大的事业,但他作为指挥官的能力和他身后的传奇都是货真价实的。你认为他无法说服那三万名士兵再次团结在他的指挥下吗?
亚历山大以公正著称,如果他们支持他推翻你,他们知道他会比阿拉里克给他们更多的回报。他们还知道,如果没有斯提里科在你身边,你赢得与亚历山大的战争的机会几乎为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