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历山大理解冈比西斯的担忧。如果她之前说的关于他母亲的话都是真的,那么等他回到阿达尼亚后,就得好好教训一下这个女人。不过,他们什么时候才能离开这个边境哨所,还不得而知。
他们两个很可能会在雷蒂亚度过余生。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他很乐意娶冈比西斯为妻,而不是作为妾。尤其是因为他不太可能在这个波顿克镇遇到一位美丽的贵族女子。他坚定地发誓要保护他所爱的女人,免受他那诡计多端的母亲的仇恨之手。
“冈比西斯,我向你保证,我不会再让我的母亲伤害你了。如果她试图伤害你,我会亲自惩罚她!但是,你必须明白,我们现在正处于世界的边缘。我们可能永远不会回到阿达尼亚。难道你只因为害怕遥远世界的威胁而被迫忍受奴役吗?我爱你,我想让全世界都知道!”
亚历山大的话牵动着冈比西斯的心弦,让她的胸口剧烈地跳动着。她花了好一会儿才决定是继续做奴隶,还是成为亚历山大的妾。最后,她想起了亚历山大生命中的另一个女人,摇了摇头,做出了决定。
“还没有……我还没准备好……”
听到这些话从他心爱的女人口中说出,亚历山大只能叹息一声。看来,尽管她年纪不大,但她还需要成长一段时间才能承担起与他建立不同于主人和奴隶的关系的责任。他没有责怪她。她从小就为他的家人服务,除了卑微的奴隶生活外,什么都不知道。
因此,她严重缺乏自信,不相信自己配得上成为她所爱之人的妾或妻子这样的高贵地位。就在亚历山大正要回应时,他府邸的门突然打开,全副武装的奥迪乌斯和他新组建的骑兵部队的几名成员出现在眼前。当他宣布刚刚被告知的紧急情况时,他脸上露出惊慌失措的表情。
“西尔巴西斯人已经越过边界,正在洗劫附近一个受你保护的村庄。他们的战队总共约有二百五十人。你有什么命令?”
亚历山大快速喝了一口酒,然后把酒杯重重地摔在桌子上。他迅速站起来,镇定下来,然后离开了他的女人身边。
“如果西尔巴西斯人闯入我的土地,他们就会遭到钢铁般的反击。召集铁甲骑兵,是时候让这些野蛮混蛋知道,虽然我们人数不多,但雷蒂亚省不容小觑!”
亚历山大迅速将头盔戴在头上,走出府邸大门,留下冈比西斯独自一人。作为阿达尼亚军队的一名士兵,亚历山大一直遵循祖先的榜样,每天早上第一件事就是穿上盔甲,晚上睡觉前才脱下。由于他的性格特点,他随时准备战斗。
离开府邸后,亚历山大迅速前往马厩,那里聚集了五百名士兵。他们从头到脚都穿着亚历山大订购的最新装备,他们的战马也是如此。亚历山大在为他的部队征用装备时,曾敦促制造厂将铁甲骑兵的装备作为优先事项。正因为如此,这些装备的交付和付款都早于其他士兵的补给。
通常训练一队铁甲骑兵需要数年甚至数十年的时间,然而随着马镫的发明,以及亚历山大对他的骑兵进行的严酷训练,训练这样一支部队的时间只是过去的一小部分。尽管马镫发明才一个多月,但他的骑兵现在至少能够对一群野蛮劫掠者进行适当的冲锋。
卡里西亚的士兵们敬畏地注视着他们的地方执政官,他与他的新骑兵部队一起冲出堡垒,进入下面的田野,向附近遭到西尔巴西斯人袭击的raetian 村庄冲去。
在阿达尼亚帝国濒临崩溃的时代,短短数月内就组建起五百名铁甲骑兵,对于守卫边境的士兵来说,无疑是一线希望。
至于西尔巴西斯劫掠者,他们并不知道有如此庞大的突击骑兵部队正在途中拦截他们。当亚历山大和他的士兵终于赶到时,他们必须做出一个艰难的决定:要么坚守阵地战斗,要么逃亡。
盖拉尔是进入雷蒂亚的西尔巴西斯战队的首领。听说阿拉里克和他的东福雷斯特部落占领了诺里库姆后,这位雄心勃勃的西尔巴西斯人想试探一下,看看自己能拿走什么。他带领一支由250人组成的庞大战队进入雷蒂亚边境,来到卡斯特拉雷吉纳附近的一个村庄。
他的部队全是步兵,而且大多数人都没有任何形式的防弹衣。毕竟,一件锁子甲价值不菲,而且要获得穿这种装备所需的钱财并不容易。幸运的是,他出身贵族,可以得到他父亲的锁子甲。正因为如此,当他率领部队进入毫无防备的村庄时,他得到了优越的保护。
西尔巴西斯人大军一接近边境,阿达尼亚公民就开始逃命。他们没有办法阻止如此庞大的蛮族大军蹂躏他们的家园,强奸他们的妇女。盖拉尔一手拿着长矛,一手拿着圆盾,脸上露出邪恶的笑容。他的腰带上还挂着一把手斧,作为随身武器。这名野蛮人用长矛刺穿了一个惊恐万分的农民的身体,农民的鲜血洒满了田野,他用母语大喊大叫。
“为沃坦而杀!”
蛮族战队袭击了村庄,无情地屠杀了眼前的每一个男人。至于育龄妇女和女孩,她们被拖到一边,被打得服服帖帖。蛮族正在袭击,没有时间与她们发生性关系,但西尔巴西斯战士肯定会在那天晚上与阿达尼亚女孩寻欢作乐。结果,他们绑住了阿达尼亚妇女的手臂和腿,并把她们关在看守之下,更多的男人冲进村庄,点燃了建筑物和田野,掠夺了任何稍有价值的东西。
这次袭击来得既迅速又残酷,蛮族战士们没有受到村民的抵抗。他们所能做的就是逃命,祈祷西尔巴西斯人不会追上他们。即使是负责保护土地的利坦尼人也很难对付如此可怕的战士。
一时间,这似乎又是一次对阿达尼亚土地的轻松掠夺。然而,当盖勒正用手斧砍伐人类四肢时,他听到东方传来号角声。这立刻引起了他的注意,他惊恐地看着五百名全副武装的骑兵冲向村庄。阿达尼亚盾牌上骄傲地画着chi-rho,显示了哪个派系来拯救村庄。
骑兵最前面的那个人戴着红色的羽毛头盔,显然是一位高官。这位高官将长矛夹在腋下,尽可能快地向袭击的野蛮人冲去,直到他的长矛撞到盖拉尔的胸口,并若无其事地刺穿了他的锁子甲,夺走了他的生命。野蛮人说出最后一句话时,脸上充满了难以置信的表情。
“不可能的!”
随着他们的领袖突然死亡,西尔巴西斯人开始惊慌失措。他们中的许多人脱离队伍逃跑了。但是,他们怎么可能与马匹的速度相媲美呢?在亚历山大夺去领袖的生命后,一堵骑兵墙与西尔巴西斯人相撞。他们的许多长矛在撞击中折断,因此,不幸被击中的人们也因此丧命。
骑兵们在长矛折断后,换上随身武器,将钢刃全部射向马背上的敌人,敌人害怕被像猪一样屠杀,于是四处逃命。不过,还是有少数勇敢的士兵坚守阵地,与骑兵并肩作战。毕竟,战死沙场,进入沃坦的殿堂,总比死要好。
亚历山大将领头人像猪一样刺死后,熟练地驾驭着他的马穿过队伍,用长矛刺向尽可能多的西尔巴西斯战士。最后,他注意到其中一名士兵试图用长矛夺走一名失去长矛的铁甲骑兵的生命,作为报复,亚历山大挣脱马缰,向他的新目标冲去,同时再次举起长矛。几秒钟后,他的长矛刺穿了那人的后背,从另一侧刺出,将他送入了神灵的怀抱。
这场战争最初是阿达尼亚村民的单方面屠杀,后来演变成对西尔巴西斯人的大屠杀,西尔巴西斯人人数太少,无法与重骑兵抗衡。战争开始得很快,阿达尼亚人也以压倒性胜利结束了这场战争。成堆的蛮族人倒在泥泞中,他们的受害者向他们的尸体吐口水。
在这场战斗中,没有一个铁甲骑兵丧生,他们的战马也没有牺牲。由于他们装备了厚重的盔甲,他们完全没有受到西尔巴西斯人的攻击。亚历山大看着这一幕,意识到自己来晚了,正因为如此,村庄里四分之一以上的居民被西尔巴西斯人屠杀了。他迅速下马,走到一群被绑住的女人面前,割断了她们的绳索。一个比普拉西迪亚还小的女孩迅速抱住了亚历山大,眼含热泪向他道谢。
“谢谢你!谢谢你救了我!”
亚历山大说不出话来。他只是默默地点点头,把其余的妇女和女孩从束缚中解放出来。她们中的许多人的家人已经被屠杀,家乡已经一无所有。看到这一幕,亚历山大下达了命令。
“埋葬死者,从野蛮人身上搜刮任何有价值的东西。我怀疑这不会是我们最后一次见到西尔巴西斯人了。”
他的士兵们迅速行动,执行了命令。与此同时,亚历山大粗略估计了村庄遭受的损失,以及修复需要花费多少钱。最困难的部分是找回被杀的农民。房屋可以重建,田地可以重新耕种。但生命,生命,是无法替代的。当然,他可以找人来代替被杀的人劳动,但村庄将世世代代感受到他们的损失之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