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粤乔不由诧异,他将书拿到手中,随便翻了翻,一些书页上的折痕还清晰可见,涉及到专业名词的部分,还有铅笔写上的注解。
成舒倒是谦虚:“睡不着的时候看看,看两页就能催眠。”她一边说着,还得寸进尺地把微凉的双脚强行塞进他的小腿间取暖。
两人贴的亲密无间,被子里的温度显然被有效提高了。
季粤乔把书朝床头一扔,另一只手掌覆上她的后腰,恶劣地往自己的方向一带,好让她清晰的感知到,“昨晚的借宿费已经准备好了,您现在收么?”
“不要,冷死了。”成舒双手抵着他的胸膛,可这时想拉开距离,为时已晚。
无论在床下,还是在床下,季粤乔都不属于话很多的类型,可但凡他说出的话,一定不会是废话。就比如现在……
“摩擦生热。”他握住了她的手,反钳至背后,不会让她感到疼痛,却足以让她再也扑腾不起半点水花。
他好像一直都是这样的一个人,惯于保持着从容,惯于掌握着主动权。但偏偏,他对待任何事又都会专注其中,倾听他人声音的时候,眼眸稍垂,神情虔诚,很轻易地就会在交往过程中给对方一种受到尊重的感觉。
“为什么忍着?”季粤乔出了点薄汗,几簇短短的发梢随着他的动作搭在了额角前,弯出的凌厉弧度和此刻的他一样锋芒毕露。
“叫出来。”力度不减反增,他在惩罚她。
成舒被撞的直哼哼,不得不解释,只是发出声音是破碎不堪的:“我这里…隔音…不好。”
这种事,他谈不上很热衷,但只要做了,就每一次都能会全身心的投入,往往到了最后,让双方都能收获超乎预期的愉悦。
但说真的,自从两人第一次,成舒得出了“季粤乔是个双面派”的结论之后,到今天,她完全已经能够接受他在人前人后的反差了。毕竟…他的确有这个实力,可以通过不同的方式令人折服。
成舒的面色逐渐红润,但这次却不再是因为酒精的催化。
季粤乔的话果然没说错,“摩擦”是挺生热的。
“季粤乔,你多大了?”成舒气息还未完全平稳,就没头没脑的问了这一句。
“你这话,问的时机就不对。”季粤乔似漫不经心地说,低醇的声线染上了懒散。
“怎么不对?”成舒纳闷:“这不能问?”
季粤乔笑了两声,竟然真就一板一眼的给她解释了起来:“你这刚体验完,没有谁能比你更清楚,你这会儿问我不是让我难堪呢嘛?”他其实很少和其他人说京城话,显得贫,但这会儿是用上了:“但你要问的是年龄,我倒是想问问你,你早干嘛去了?”
谈工作时,不见她问。追他时,不见她问。这床都上两回了,终于想起来问了?他让元嘉儿替成舒定过飞机票,成舒的年月日他都清清楚楚。何况这才刚完事儿,小丫头片子偏挑这个时间问,弄得他季粤乔像是被招上门的。
“黑的都能让你说成白的。”成舒嘀咕道。
“二九。”中间那个“十”也不知道是说了没听见,还是压根就没说。
“这么大?”成舒惊讶道。季粤乔平常大多穿的都比较休闲随意,看上去就和那些追求个性潮流的少男少女没什么两样。这一问才知道,竟足足大了她六岁。
“谢谢您的认可。”季粤乔还是没个正形。
成舒才懒得和他斗嘴,只默默在心里盘算着:“那不是我小学毕业的时候,你已经在上大学了!”
季粤乔嗯了一声。
“天呐!”成舒夸张的惊呼,学着他的样子拿腔拿调地说道:“这要是搁着我上儿小学儿那会儿,怎么也想不到儿我男朋友儿会在上大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