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枫死死捏住,以为是纸条。
“呵呵……”
“带走!”
中年人冷笑一下,带走林枫。
林枫还想回去?
做梦!
林枫被带到黑暗潮湿,满是屎尿味,汗臭味,腐朽味的地牢之中。
里面还有不少人,都是年轻一代。
林枫被解开后,推进一间地牢,关起来。
他适应了里面黑暗的光线,模模糊糊看到十几个人影,靠墙坐着,有些躺着。也就靠墙位置有些变得潮湿的干草。
“唉,又来一个……”
一道人影起身,到角落里放水,稀稀唰唰的水声响起。
林枫找个位置坐下,又累又饿又渴。
直到现在,什么东西也没吃。
却没人送吃的来。
身上总是像针扎一般疼痛,一抓冒出一个疙瘩。
这里面的跳蚤很多。
醒来又睡着,睡着又醒来,完全不知道时间。
直到他们全部被带出地牢,已经是第二天早上。
林枫偷偷看了一眼,终于知道李月给他的不是纸条,而是钱,三十块。他先藏身上。
三四十人,都被捆住双手,一个接一个连成几串。
最终在一辆马车带领下,被四个骑着马的中年人像赶牲口一样赶着,离开了青阳镇。
“他娘的,给老子走快点!”
中途不断被催促。
每一道催促声传来,便携带着一道响亮的鞭声,以及一声哀嚎。
林枫挨了一鞭子,鲜血染透衣袍,背上绽出一道血痕。
直到中午,前面出现一圈高大的围墙,出入口有官兵把守,上方五个大字,西山煤矿区。
进入其中,一堆堆煤块、煤面堆积成一座座小尖山,到处都是忙碌的人影。
有用独木轮推煤矿的,有在往马车上装煤的,有提着鞭子,蒙着面四处监督的,有一队队士兵持刀走来走去……
看不到一个女人。
那些男人大多浑身漆黑如墨,目光呆滞,宛如行尸走肉一般,对林枫等人的到来视而不见。
脸上还有烙印,一个长方形框,里面有煤工两个字。
林枫等人被带到一排木房前的空地上。
“我是西山煤矿区的矿长王海。”
“进行登记后,给你们发放带编号的衣袍,安排住所和工作,工作到五十岁,发放十万块薪酬,放你们回家享清福。”
“在这里你们没有名字,只有代号。”
“这里的规矩你们记住,事关你们的生死。第一条规矩,那就是服从管理,不服从者,死……”一个胖得像蜘蛛的蓝袍中年人,带着厚厚的面纱,两只眼睛眯成一条缝,在前面叽叽喳喳说着。
肥蜘蛛旁边有一口架着的铁锅,铁锅里堆满煤块,噼里啪啦地燃烧着,火苗在阳光下泛蓝。
几块长把洛铁,在火红的煤堆里烧得通红。
微风一来,煤烟刺鼻。
说完开始登记,登记完发放衣袍。
林枫看到他们去登记的,都拿出一张皱巴巴的纸条,他没有。
衣袍发完直接被押着,用烧红的洛铁在左边脸上烙下带框的煤工二字。
杀猪般的惨叫声,伴随着烧猪皮般的臭味和烟雾,同时腾起。
有些人还在排队,都吓得瑟瑟发抖。
“前来服役的字条!”轮到林枫,消瘦如竹竿的中年人没抬头,拿着毛笔准备书写。
“没有字条,我是被他们从大街上抓来的……”
“那就无名氏,像你这种想要逃避服役的人,年龄登记为十八,还要多加十年服役期。别人三十二年,你四十二年。”
“大人,我识字,会写字,会算术,能不能给我安排一个适合的岗位?”
林枫俯身下去,遮挡别人的视线,将三十块钱塞中年人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