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就算定下了。
安红韶瞪了连如期一眼,这是耍官威耍到家里来了?
他说放哪就放哪了?
看着安红韶不乐意,连如期只能凑的更近些,“就是装装样子。”
朝堂了有变故,新上来的人自然是要显得有品有德的,就好像天子还需要人家写赋,来歌颂他的丰功伟绩。
新上来的官员一样,穿的节省点,让人瞧着少年稳重,心系国事。
当然,明白人肯定都能知道这是做样子的,莫要说自个位居高位,就算是单纯是不学无术的连家二少,也不可能这般拮据。
听着连如期解释清楚,安红韶眼神微转思量了一番,“我寻个绣娘,总能按照你所求的就缝好的。”
绣娘的本事,她能绣的好看,也能缝的潦草。
看安红韶推脱,连如期抿着嘴沉默了。
他肯定是希望,自己的衣裳能让夫人亲自动手。哪怕,心里明明知道安红韶也很忙,可是也掩盖不住失落的心绪。
低头整理着衣裳,要是她跟寻常的妇人一样,只围着夫君转也挺好。
这个念头一起,连如期连忙摇头,他怎么舍得?
连母也没听清楚俩人在说什么,瞧着一见面着话就很多,自然是因为两人关系极好。
用了晚膳,连母清了一下嗓子,“有个事我得跟大家说清楚。”
视线,主要是落在连父的身上,“我今个也打听了隔壁院子,他们是要卖的,价格肯定不便宜,可是咱家需要也就顾不得那么多,等着买下来,跟二房那边打通。”
这事李氏也跟安红韶提了,安红韶想着明个得空跟连母商量的,不想连母已经想在她头上去了。
主要是因为连如期已经上到二品的高度,按照规矩该是起门户了,往后若是商议什么事,要从连家主门进,好像还得考虑礼部,说的就跟御史台礼部不分家一样。
若是连如期是长子,跟罪臣庞相那时候一样,两个在一个院子。可是一样,庞尚书的院子也有自己的偏门。
现在,连家的院子肯定没有人家当时的大,按照规矩次子的院子比不上长子的。
那么现在就有两个选择,要么次子另立门户,直接搬出去住。要么将隔壁买下来,来往官员可以走偏门,表面上分家实际还相连。
连父还活着,这事肯定连父说了算。
其实连母知道,连父肯定希望大家都在一处,可是想要买下那边院子,这个银钱谁拿?
连母肯定是不会往里贴的,儿子又不光是她自己的儿子。
连父的手敲着桌面,“就按照你的意思,将隔壁院子买下来。”
如此连母也有话说了,隔壁院子也不破,修缮用不了多少银子,主要就是砸墙,让下头的人做活快些,春哥儿的百岁宴也能在二房这边办。
说起这些事,安红韶倒是同连母的话多。
连如信在一旁干听着,勾了勾嘴角维持着表面的和煞。心里总也不知滋味。
他这个长子做的,真真是失败。
手里抱着连婧函,可是这种心绪不像让孩子感觉到,“往后叔父那边能玩的地方又大了。”
连婧函眼睛明亮,“这是好事,顶好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