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更不允许钟道隆回来说我支持的是二皇子钟天意,钟天阙杀父叛国,罪无可赦
沈无相觉得自己被那个老家伙给阴了。
他把沈氏推到高处,成了万箭齐发的靶子。
虽然这所有的选择都是他的选择,但是,他总觉得这所有的一切都是那个老东西筹划好的。
帝国双璧,当真强悍至此?
一个死了几十年,还死忠者无数。
一个以身入局,把沈氏挂到烧烤架上?
沈无相不莽,要是真莽的话,他也坐不上这个位置。
但是,直到这一刻他才发现自己处境艰险,如履薄冰。
稍有不慎,胜利果实就会脱手而飞。正在这时,一名机要秘书走到他面前低声汇报起来。
沈无相抬起头来,看着机要秘书问道:“人在哪里?”
“关在卫所大狱。”
“谁让你们把他关到大狱的?”沈无相面无表情的问道,话语已经表达了对这种结果的极度不满。
机要秘书瞬间面红耳赤,额头冒汗,第一时间道歉:“卑职知罪。”
不要解释,解释就是辩解。
军相只看结果。
没把事情办漂亮,就已经是失职之罪。
“带他去听风堂等我。”沈无相倒是没有责骂机要秘书,出声说道。
他也知道这样会让下面的人为难,因为那个人的身份实在特殊,在自己没有给他定性之前,他的身份就是‘叛党’。
“是。”
机要秘书应了一声,敬礼之后,转身离开。
沈无相扫了一眼吵吵嚷嚷的作战室,起身朝着外面走去。
正在激烈讨论的众人面面相觑,不说今天必须要讨论出一个结果吗?怎么老大先走了?
他们还要不要‘表现’?
听风堂。
沈无相龙行虎步,带着一群虎狼之众走进来的时候,窗前站着一个须发皆白的老人和一个姿态雍容衣着普通的老太太。
俩人正通过梨木圆窗看山涧的奇石怪松,流云变幻。
听风堂依崖而建,打开窗户就是远山流云,悬崖下面雾气弥漫,黑云翻滚,一眼看不到尽头。
老太太依偎在老者身边还在对着那些变化成各种各样小动物的云朵指指点点,仿佛就是来旅游观景的一般。
“商院长好兴致。”
沈无相站在俩人身后,出声称赞。
商修林转身,看着沈无相说道:“平时公务繁忙,很少有机会陪老婆子出去走走现在无官一身轻,终于能陪她走走看看了。”
“真是羡慕贤伉俪的感情。”
“没什么好羡慕的,即将入土的枯木腐叶而已。”
沈无相若有所思的打量着商修林,出声问道:“你想让我杀你?”
商修林同样在审视着沈无相,出声问道:“军相为什么这么问?”
“我知道,伱已经走了,你明明有登船的机会,为什么又留下来了?”
“旧土有什么好去的?一颗破败的星球,要什么没什么,不如留下来看看军相英姿勃发操控国鼎的风采。”
沈无相轻轻叹了口气,说道:“如果你当真这么想,那是我沈无相之幸,也是帝国之幸。你应该知道,沈氏的大门是永远对你打开的。”
“如果商院长愿意,教育部长虚职以待。”
“军相忒小气了,当年钟道隆可是许我文相之位。”
“我也愿意把文相之位许给你,但是,你也得让我知道你是我沈无相的朋友,是沈家的朋友。”
“可是,商院长却一直把我们当敌人文相位高权重,是百官之首,我怎么能把那么重要的位置交到视我为仇寇的人手里?那不是自掘坟墓吗?”
“诸葛一生唯谨慎,军相不输孔明先生。”
“小心驶得万年船。不小心一些,我颈上人头早就被人摘走了。”
商修林指了指他身后那群护卫,笑着说道:“所以军相出行都是如此的声势浩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