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孙建民毫无悔过之心,杨晓玲也没什么好犹豫的,果断地借由梁茵残留的术法再次实施了鬼上身。
突然被夺舍的孙建民顿时没了刚才的嚣张气焰,杨晓玲操控着孙建民的身体先是在抽屉里找出了纸和笔,她静静地坐在桌前,行云流水地写了封遗书。
写好之后满意的笑了笑,然后压在了酒瓶子底下。
随后杨晓玲又从床底下翻出一捆麻绳,她跟着孙建民许久,所以家里工具的摆放位置她一清二楚。
杨晓玲把绳子挂在风扇上,打好绳结便找了个凳子操控着孙建民的身体站了上去。
杨晓玲不带任何犹疑,便把孙建民的头套进了绳索中,而后果断地踢倒凳子。
在孙建民身体悬空的一瞬间,杨晓玲的鬼魂也随即跳了出来,飘在一边眼睁睁地看着孙建民在空中挣扎。
孙建民反应过来时已经呼吸困难,仅是片刻的功夫脸就瘪成了猪肝色,他伸着手想去抓杨晓玲,可终究也是徒劳。
这会儿杨晓玲终于是在孙建民眼神中看到了恐惧,她笑得狠厉:“孙建民,你也会有怕的时候吗?你不是天不怕地不怕吗,怎么,你也怕死啊。”
“呃呃饶”强烈的窒息感让孙建民无法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饶了你吗?”杨晓玲替他补充,但随后又冷笑着:“怎么可能,孙建民,你下地狱吧。”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孙建民挣扎的幅度也越来越小,到最后双手双脚像是失力一般,直直的垂着,身体只能随风摆动。
看着孙建民眼球发白而且突出的面容,杨晓玲这才终于有了大仇得报的快感。
杨晓玲停留在原地仔细欣赏了一下孙建民的死状,直到人彻底死透,她才心满意足地从窗外飘走。
——
晏炀下班回来后,看到梁茵正坐在沙发上发呆,他把小蛋糕和水果放在桌上,好奇地问:“在想什么呢?这么专注。”
梁茵回过神,垂眸说道:“道友,我放鬼出去杀人了。”
晏炀愣了一瞬,随后明白过来:“孙建民?”
“嗯。”
果然,法律制裁不了他吗,晏炀心里想着。
不等晏炀说什么,梁茵勉强扯了个微笑问:“你说我这么做到底对不对?”
说是在赌,但梁茵也有些迷茫,都说公道自在人心,每个人心里都有一杆枰,但枰和枰是相同的吗,人心里的公道是一样的吗,她以为的正义真的是正义吗。
梁茵自己也不确定,她完全只是在随心随性而为。
看着梁茵困惑的小脸,晏炀轻轻揉了揉她的脑袋,温柔地说道:“你既然已经选择这么做了,那就不要管别人怎么评价。”
梁茵不由得睁大了眼睛,默默地注视着晏炀。
晏炀微微一笑:“总之在我的认知里,阿茵不是会把人命当儿戏的人,我相信你这么做有你这么做的道理。”
但凡还有别的办法,她应该都不会放杨晓玲自己去报仇吧,否则当初在医院,阿茵就不会把杨晓玲的鬼魂抓回来,还要送孙建民去警察局了。
听到晏炀的话,梁茵立马甩掉了烦恼,会心一笑:“你说得对,反正做都做了。”
再后悔也来不及了,管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