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庆科对于这种杀伤力,竟然还有点不满意,砸吧着嘴,煞有其事的叹息:“二百颗雷震子,才杀伤这么点敌人?哎!看来咱们的实力还是远远不够啊。”
听到这话,秦枫的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了。
单独一颗雷震子的威力确实很大,若是在无甲方阵中爆炸,甚至可能一次性炸死几十人。
二百颗雷震子,岂不就是一次性消灭几万人?账可不是这么算的!
相隔百步,第一波攻势就直接炸死对方二百人,这是什么概念?要知道对方镇守防线的全部兵力,也才四千人而已。
一波下去,就直接消灭掉二十分之一的兵力,只需要连续进行四次投射,就能令敌人兵力减员二成。
普通军队,减员两成基本就要溃散了,即便是精锐部队,也只能承受三成减员而已。
一旦伤亡达到三成,军队便会失去战斗力,要么撤退,要么溃散,更有甚者干脆投降。
由此可见,一波攻击消灭二百敌人,这种杀伤效率何等变态。
就这,王庆科还不满意?这小子当真是飘了!
秦枫没好气道:“你若是嫌本驸马的雷震子不够劲,那不如由你带兵前去冲阵如何?”
“呵呵,毕竟本驸马可不想给你拖后腿。”
面对秦枫的挖苦,刚才还长吁短叹的王庆科,表情立刻发生一百八十度转变,满脸陪笑讨好。
“哈哈哈!枫哥你别拆我台啊。”
“放着先进火器不用,带兵冲阵?我就算是再傻,也干不出这种事。”
闻言,秦枫轻哼一声,调侃道:“我还真当你有什么更好的破阵之法,你小子别的没学会,装比的本事倒是学的很溜嘛。”
王庆科嬉皮笑脸道:“还是枫哥教得好。”
正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王庆科整天跟秦枫厮混在一起,自然是越来越像秦枫。
往好听了说,叫做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往难听了说,就是没心没肺。
现在正在打仗呢,王庆科还有闲心扯淡,也就是秦枫整日吊儿郎当惯了,懒得与他一般见识,若是换做其他将领,就算不严惩这货,也要狠狠臭骂一顿。
站在秦枫身边的一众将士护卫,看着常胜军的防线被炸的鸡飞狗跳,防守士兵更是哭爹喊娘,阵型混乱不堪,他们脸上就不由自主的流露出得意与傲气。
这便是追随秦枫的结果!
即便是行军打仗,也是这般不讲道理的碾压,看来用不了多久,除了天下第一泰斗这个名号之外,秦枫还会再多一个名号……第一军神!
众人仅仅是站在秦枫身边,成为秦枫的部下,心里就已经得意到了极点,若是连这都不算光宗耀祖,还有什么算?
说话间,先头部队已经对常胜军防线整整投射了四波共计八百颗雷震子。
虽说只有第一波重创敌人,随后的三波,敌人不仅有了防备,而且四散躲避,因此雷震子的收效其实并不大,八百颗雷震子只炸死炸伤敌人六百余人。
可问题在于,这一切发生的时间太短了,前后只过去了不到一盏茶时间而已。
仅仅一盏茶,便杀伤敌人六百?!
躲在防线后方的常胜军士兵,或是被吓得肝胆剧烈,或是脸色煞白眼神麻木,哀嚎与哭喊声此起彼伏,在防线上方蔓延开来。
“厉鬼!对方根本就不是兵,是索命厉鬼……”
“天哪,哪有这么打仗的?一眨眼的功夫,我们就损失了这么多人,这种仗根本就没得打。”
“这……这就是秦枫吗?天下第一泰斗的实力,早知道我们的敌人是秦枫,就应该直接逃走,而不是留下来送死。”
“该死!混蛋!为什么要与秦枫为敌?秦枫可是我大炎的救星,公认的大英雄啊,与秦枫为敌简直就是脑袋被驴踢了……”
常胜军里大多数的普通兵卒,对秦枫的态度非但没有仇恨,反倒尽是崇拜。
只可惜,他们只是底层卒子,除了听命行事之外,别无选择。
如今面对秦枫,被炸的毫无还手之力,秦枫麾下部队甚是都没怎么损失,己方就已经被攻克了两道防线,第三道防线也岌岌可危。
以至于镇守防线的常胜军士兵,对秦枫的态度只有两个,其一是绝对的畏惧,其二便是绝对的崇拜。
更有甚者,直接从掩体后面跑了出来,扔掉手里的武器,冲着秦枫所在的方向,近乎疯狂的大喊道:“能够死在秦先生手里,是我的荣幸。”
“常胜军反叛,罪该万死,秦先生替天行道,将我等屠灭,天经地义。”
“老子不打了,老子宁可死在秦先生手里,也绝不当叛徒。”
尽管这些刚冒头的狂热分子,转眼就被监军给砍了。
可惜,士兵们对秦枫的崇拜与畏惧之情,已经如同瘟疫一般,在防线里以惊人的速度传播。
监军刚砍掉一个动摇军心的士兵,马上就冒出来十几个。
越来越多的士兵放弃抵抗,扔掉武器,卸掉铠甲,跑出掩体,主动向秦枫投降。
由功勋子弟率领的先头部队,见此情形,果断停止了进攻,第一时间派人将消息告知秦枫。
不多时,秦枫便来到前线,在层层盾牌的保护下,近距离观察着防线里的情况。
见里面已经内乱,监军竭尽所能也无法维持住秩序,秦枫意识到时机成熟了,便冲李谋使了个眼色。
李谋会意,穿着一身重型铠甲迈步上前,无视可能出现的冷箭,冲着防线内的常胜军士兵怒喝道:“尔等皆是大炎士兵,应当以保家卫国为己任,如今受到常胜军统领周航胁迫,竟背叛国家,无耻投敌,皆是罪该万死。”
“不过秦先生念在你们中大多数人,都是受到胁迫,逼不得已才背叛大炎,便给你们一个机会。”
“立刻将身边的监军,以及负隅顽抗的叛徒尽数杀掉,秦先生不仅饶你们不死,还将常胜军纳入麾下。”
防线里本来就已经内乱了,此言一出,结果可想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