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翠荣的这一巴掌,没有能够打下去,因为我抓住了她的手腕!
刚才孙翠荣在外边,根本没有看到我,她只知道她女儿带人来了,还不知道来的人是我和白刚,这会儿,我出手挡住她打女儿,她便瞪着那双三白眼,盯着我,一脸泼妇的样子怒骂。
“你这个鳖孙,你谁啊……”
一句话还没有说完,孙翠荣就想了起来。
“原来是你啊!”
“你怎么在这儿?你……你把我手松开!”
我也盯着孙翠荣,不管她怎么吆喝,都没有松开,刚才因为给我们开门,谢佳彤已经被抽了好几巴掌,这丫头心好,我可不能让孙翠荣再出手打她。
“你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这是我的家事儿,跟你没关系!”
“快把老娘的手松开,要不然,我……”
我手上攥得更紧了,直接打断孙翠荣的话。
“你先把谢佳彤的头发松开!”
孙翠荣一听这话,就更生气了,她那张脸,都变得狰狞起来。
“你……你听好了,谢佳彤是我孙翠荣的女儿,我想怎么打她,就怎么打她,我哪怕是把她给打死了,也是我自己的事儿,跟你没半毛钱儿关系!”
我不说话,只是手上也没松开。
我知道,跟这种人解释,你有什么样的道理,都是解释不通的。
孙翠荣则回头,喊了一声。
“苏哥,你们咋还看着啊,进来啊……这死娃子,非礼了!”
非礼?
就孙翠荣这样儿,我听到这个词,差点儿把自己的隔夜饭给吐出来。
不过,孙翠荣刚才叫来的那十几个人,一下子都冲着我这边,围了过来。人太多了,他们有人手上还拿着家伙事儿,压迫感很强。
特别是带头那个,染了黄毛的中年人盯着我,恶狠狠地说。
“死娃子,把孙姐的手腕,松开!”
我心里虽然也是直突突,但还是没动。
那黄毛中年人一把将手中的烟头,给死死的摔在地上,冲着后边的几个人打了个手势,后边的那些人跟过来,指着我就吩咐。
“不长眼的东西,给我打!”
“打到他把孙姐的手松开为止!”
这些人的做派,很有混社会那种人的风格,有两三个人上来,其中一个脸上带着一道疤打着耳钉的年轻人,提了一把凳子,还真冲我砸过来!
眼看着那凳子,就要砸在我后背上的时候!
突然间!
白刚从旁边的房间里冲过来,一把抓住那条凳子,竟硬生生地给反向抡了出去!这凳子直接砸在那刀疤混混的头上,当场头破血流,凳子都给砸碎了!
这一幕,我都看懵了!
白刚的劲儿这么大?
那中年黄毛男人,也被吓了一跳,后边其他人也愣在原地,不敢轻举妄动。
这时,白刚过去,又一脚把旁边侧屋那门给踹开,里边的窗帘,早已经被白刚打开了,房间里的光线,足以让外边的人看清楚里边墙上的尸体。
中年黄毛男人,以及其他那几个跟过来,想要打我的人,全都看到了旁边那屋里的一幕!
这一幕的冲击力,对于普通人来说,实在太强了!
孙翠荣这事儿肯定是暗地里做的,她不可能让这些平日里跟她打牌的混混儿知道她把宋熙蕾的尸体给钉子墙上的事情。
一开始那中年黄毛男人和他手底下的人都还在愣着,根本想不到白刚上来干翻一个人,突然踹开旁边那屋门干什么。
等他扭头冲着侧屋看了一眼。
他整个人都定住,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了,他哆嗦着说。
“这……这什么情况……”
呼哧……
一阵阴冷的风,从侧屋里袭来。
宋熙蕾的头发也被这风刮动了一点点,露出了那张惨白而又诡异的脸!
那中年黄毛男人再也撑不住,最哆嗦着,转身拔腿就跑,后边那几个人也反应了过来,一个个也几乎都是惨叫着,冲外边跑去。
就连那被砸得头破血流的刀疤脸,也顾不得自己被砸伤,连滚带爬跑了。
这些所谓的混社会的,大都以多欺少,恃强凌弱,他们做事狠辣,动辄伤人,可真遇到这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事儿,他们一个个都是稀屎皮,没尿裤子就不错了。
刚才的嚣张,半分都没有了,这会儿有的,他们就只有狼狈逃窜。
不得不说,白刚的办法比跟这些混混们动手,还有效果。
十几个人转眼一溜烟就跑没了影儿,这会儿,孙翠荣的底气彻底没了,她一脸害怕地看着白刚,而白刚偏偏在这个时候,走了过来。
盯着孙翠荣,白刚冰冷地问。
“还不松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