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柳河爬里,还有别的东西?”
师父则说。
“废话,柳河爬里的东西多了去了,你师父我在外边接生意的时候,遇到柳河爬的生意,一般都不接。当然,你这次特殊,刚好是祖坟在柳河爬的林家人过来找你,应了你入门捡骨的谶,这活,你不接偏偏还不行。”
“唉……世事无常,但有些事,看来还是注定的!”
“不过,话说回来,你给林家捡骨这事,的确太凑巧了!”
话到这里,我看向师父问。
“胡叔,您也怀疑,林家人可能认识我?”
师父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道。
“虽然当年你跳入柳河爬的时候,才五岁,十九年过去你的确发生了很多变化,人也长大了,可毕竟,你小时候也和林水堂,梅老太太一起生活了五年多。”
“你的脸上,怎么可能没有留下小时候的任何痕迹?”
“再说了,我听你牙叔说,你刚去的时候,甚至还冲到那梅老太太面前,盯着她看了许久,哪怕什么都不说,你眼中的仇恨,她梅老太太那种活了大半辈子的人精,岂能看不出来?”
师父的分析,非常有道理。
看来,我的真实身份,恐怕真的已经暴露了。
知道我还活着,恐怕那梅老太太不会放过我。
我问师父。
“胡叔,您了解梅老太太那一家现在的情况吗?”
“他们看起来,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小村子里的庄稼人了,而且,我看老谢在林家人的面前,都是点头哈腰的,好像很怕那林家人!”
师父微微摇头。
“我也不了解,以前我去你们村打听过,你和你妈跳进柳河爬后,他们一家人,就都搬走了。”
“不过,那梅老太太知道你还活着,说不定会出手害你,搞不好,她的计划,早就已经开始了。”
我放下杯子,问。
“胡叔,你是说,我给林家人捡骨,也在他们的计划之内吗?”
师父却摆了摆手。
“这我也不确定。”
“不过,梅老太太要出招的话,今天晚上肯定还会有动作。”
我跟师父一边喝酒,一边聊着。
正说着话,就听到大门外边有人在喊。
“十三啊,睡了吗?”
我一听这声音,好像是隔壁村的老谢。
“十三,我去银行把钱给取出来了。”
“林家给的酬金是15万,按照咱们之前商定的酬金平分,去掉下午我给你那一万块钱定金,剩下这六万五,全都在这儿,你赶紧开门拿吧!”
我跟师父打了声招呼,从院里穿过到了大门口。
开了门,我就看到门前台阶上,放着一个黑色的塑料袋。
老谢人不见了。
夜很深了,外边一片漆黑,远处的柳树随风舞动,有些瘆人。
“老谢!”
“老谢……”
我喊了两声,没人回应,刚老谢明明就在外边说话,这会儿人咋就不见了?
这个老谢,到底在搞什么鬼?
我从地上,把那个黑色塑料袋给拿起来,打开看了一下,里边是一打一打码得非常整齐的现金,的确像是刚从银行取出来的,白封条还没拆。
这个点都后半夜了,银行还开门?
我有些纳闷儿,不过,老谢不知道跑哪了,我就关上大门,回了屋里。
把黑色塑料袋往桌子上一放,我跟师父说。
“胡叔,这一单,加上定金,总共七万五,按规矩,到时候拿一万给牙叔!”
师父的眼非常毒,他扫了一眼那塑料袋,说。
“尾款六万五,有这么大一兜?”
我对大额的钱没什么概念,反问。
“没这么多吗?”
师父立即说。
“你打开看一下,这绝对不止六万五。”
我立即照师父所说的去做,打开这个塑料袋,将这些钱全都拿出来,我数了一下,没想到,果然不是六万五,一万一打,总共十四万。
加上那一万块定金,老谢把这次办事的15万,全都给我了?
他有那么好心?
除了现金之外,这些钱的底下,还压着一枚金灿灿的手镯,手镯的下边,更是压着一双红袜子。
袜子看起来比较小,应该是女人穿的那种红色船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