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她,和眼睁睁看着她去死,是两码事。
傅时律神色未动,定定地望着一身狼狈的梁念薇。
“褚先生要一个答案,你把真话说出来,他就不会再为难你。”
梁念薇的手指,不残也是重伤了,旁边站着的两人还拿着刑具。
这东西,盛又夏以前在电视里见过。
轻者皮肉受苦,重则手指夹断。
“我说了,可他不信……”
褚成周听她还在叽歪,狂暴脾气压不住了,“你耍我呢是不是?”
“时律救我!这件事我真的是被冤枉的,什么都不知道。”
褚成周听得太阳穴嗡嗡的,“那你还是一口咬定,药是盛天逸那小子放的?”
他说完这话时,眼神迅速瞥向盛又夏,“小盛总这方面就做得不错,将那小子藏得很好,我至今连单独见他的机会都没有。”
“褚先生,有些事你最好三思而后行。”
动了盛天逸,盛家不得跟他拼命?
褚成周抽出支烟点上,狭窄的空间内,烟味飘得到处都是,“小盛总你跟她不一样,你有傅先生撑腰,我是轻易不敢动的,你先请坐。”
旁边就有几张椅子,盛又夏真的拉过一把坐了下来。
褚成周走到梁念薇的椅子后面,将香烟按在她肩膀上。
“啊——”
尖叫声冲破了木屋,盛又夏胃里面都在翻涌,很不舒服。
傅时律靠到旁边,眸光幽暗,仿佛她受的这一切苦,都动摇不了他分毫。“褚先生,你太太应该有个亲妹妹吧?”
“是,你这话又是什么意思?”
“在你太太出事之前,她去医院开过一种药,挺巧的,你儿子水壶里检测出来的就是这种药。”
褚成周顿时面色变得猪肝一样。
梁念薇痛得不停喘息,眼神渐渐移向盛又夏。
她不知道哪里出错了。
她刚认识傅时律的时候,他分明那样厌恶盛又夏,甚至不惜抢了她的眼角膜要给她。
她日复一日的把眼睛盼好了,可睁眼看到的,却是他眼里装满了另一个女人。
“关别人什么事?”
梁念薇眼里流溢出痛楚,“监控拍到的那个孩子……”
就是罪魁祸首啊。
她听到傅时律出声,打住了她的话。
“盛天逸的那颗糖就是你给的,既然你咬定了这就是真相,那么责任一人一半,认领吧。”
梁念薇嘴唇哆嗦,面部因为没了血色而变得苍白。
傅时律这时走向了盛又夏,将手轻轻落在她肩膀处,“你放心,天逸喊我一声姐夫,他这么小一个人你还怕我护不住?”
言下之意,就是梁念薇他不管了。
她把他叫过来,就是让他听她一顿攀咬的?
那就自己毁灭去吧。
梁念薇刚才就听出来了,傅时律已经查到了褚太太的妹妹,就说明整件事的来龙去脉,他可能已经知道了。
梁念薇手指稍稍一动,疼痛感就像要撕扯开她的心脏。
她接受不了一个男人突如其来的绝情,特别是她早就已经代入了他喜欢她的这种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