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审问那个陷害者陆小康就能知道答案。

可惜，随着赃物手机证据被损毁，一切都说不清了，光凭罪犯们的当庭翻供，可没法彻底证明方文菲的清白。

女辩护律师脸色铁青。

作为一个职业律师，她几乎百分之百可以肯定，赃物手机的证据损毁是故意的，绝对是有人暗中插手。

但是她没有证据。

好不容易看见一个可以为方文菲翻案，赢了这场官司的机会，转眼即逝。

她不仅仅是为方文菲可惜，也是为自己可惜。

要知道，这案子可是全国直播，创造了几乎有史以来的最高网络关注度，如果她能逆风翻盘，绝对是大大露脸，以后会有大把案子主动找上门来，走上事业巅峰。

可惜，该死的幕后黑手，斩断了她和方文菲的希望。

想到这里，女辩护律师愤愤不平的看了一眼观众席上的陆小康，正想说我没有问题了的时候。

忽然，之前那说话的男罪犯举手道：“没关系，我们已经提前把手机里储存的证据上传到了网络邮箱里，随时可以下载下来。”

卧槽……

众人瞬间张大嘴巴。

还有这种操作？

陆小康和林小薇的脸色僵住了。

女辩护律师又惊又喜，忍不住问了一个业余的问题：“你们为什么要这样做？”

男罪犯笑眯眯，像一头狡猾的狐狸般说道：“因为我们猜到展示证据的时候，手机可能会突然因为某种意外被损毁，所以为了以防万一，在被抓之前，提前在网上做了备份。”

他一边说着，一边用揶揄的目光看向观众席上的陆小康和林小薇。

众人顺着他的目光，看到脸色僵硬铁青的陆小康，心里透亮。

陆小康不是演员，不会表情管理，这副表情就是明明白白的告诉大众，赃物手机被损毁，绝对不是意外，就是故意的。

“卧槽，哈欠哥这波操作太六了，简直就是智战王者。”

“是啊，要不是他鼻涕一把泪一把表情太low，都要有楚大校的风范了。”

“哈欠哥？哈哈，这个名形象，给哈欠哥一百三十二个赞。”

“一给里我giaogiao！”

……

直播台上，网民们猛夸那个男罪犯，因为其独隐犯了，哈欠连天，便亲切的称之为哈欠哥。

女辩护律师惊喜中又有点困惑的看了哈欠哥一眼。

她不是没见过吸独人员，但凡是隐君子，必定是精神萎靡，双目无神，浑浑噩噩，宛如老年痴呆一般，话可能都说不清楚。

哈欠哥外表也是这副模样，但是他说出的话可半点不像独隐犯了的人，简直就是聪明绝顶。

这反差也太大了。

她自然不知道，这话是陈浩借助哈欠哥的口说出来的。

真实的哈欠哥，脑子早已变成一片浆糊了。

“审判长，我方请求使用网络投影设备，让污点证人下载证据，指证陷害者。”

女辩护律师面向审判席说道。

律官等人显然也没料到律庭上会有这般戏剧性的变化，对视一眼后，沉声道：“批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