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与会议的各方代表在晚饭后全都回到了自己的别墅里,开始和参谋们以及智囊团商讨下一步的对策。
当然,也有人在花园里和街道上闲逛,他们似乎知道,自己人微言轻,面对那些大国根本没有话语权,还不如借此机会敬请享受美食美酒,欣赏美景美人。
而在卡萨布兰卡警戒线外围,则由一群心怀不轨的家伙,想要给盟军这次会议添加一些刺激元素。
黑暗的环境里,一名穿着深色夹克,脸上带着一道长长刀疤的男子目露凶光,他兴奋的舔了舔舌嘴唇,做出一个手势,很快,他身后稀稀疏疏竟然陆续冒出了百人的队伍。
此人名叫奥托·斯科尔兹内,是希特勒武装党卫军特种部队的队长,由于在年轻时与人争斗,脸上留下了一道长长的刀疤,见过他的人都对他印象极为深刻。
而这一次,他这是奉了凯特中将的命令,带人悄悄潜入卡萨布兰卡,因为他们收到消息,盟军的那些大人物竟然聚集在这里召开会议,而会议的目的则是为了讨论如何打败他们轴心国。
凯特中将知道这里一定会戒备森严,不管是水路还是空军,只要有较大规模的军事调动第一时间就会被对方发现,所以要想博得一些意外的惊喜,他们只能派小股特种部队来一次突袭暗杀。
这次行动被纳粹的情报头子取名为“火鸡行动”,在他眼里,这些盟军的高层们就像一只只带宰的火鸡,且等着被他们宰杀。
奥托是武装党卫队里身手最好的一个,凯特专门向希特勒将他要走,准备实施这一大胆的行动计划。
由于帝国在东部战线攻势受到阻碍,寒冷的冬季将他们拖入了消耗战,使得他们部队的优势无法发挥,如果让这些同盟国的大佬达成一致的意见,那么局势就将对德国更加不利。
“队长,前方路口有士兵把守,人数不多,不到二十个,而且这边的电话系统处于检修中,他们无法第一时间通知后面的援军,只要我们动作够快就能顺利拿下这里。”
一名脸上涂抹着油彩的男子从旁边钻出,向奥托汇报了前方的情况。
“很好,所有人注意,分成三队,一队从左侧迂回,一队从右侧迂回,中间那一队负责吸引敌人的注意,下手要快、要狠,不要留给对方叫喊出声的机会,想一想我平时都是怎么教你们的。”
“是队长,明白!”
这支百人的特种部队队员们眼中露出凶光,从小腿外侧取下了反射着森然寒光的匕首,一个个自动分成了三个小队,开始朝着不远处道路中央的关卡摸去。
负责把守关卡的正是艾森豪威尔的士兵,他们知道这次会议来了很多大人物,基地里准备了许多的美食美酒,甚至有美女表演歌舞,但他们很倒霉,被分配到了最外侧负责警戒,不像那些被分在基地周边的士兵,起码还能吃到好的,还能看到歌舞。
“见鬼,为什么我们要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设防?德国人正在和俄国人打的你死我活,根本没工夫搭理我们,能有什么危险?”
“是啊,我听说这次为了那些大人物,他们还请来了电影明星和歌星,哦~真想看看我的梦中女神,平时我只能在画片上才能看到她,不行,我明天想尽办法也要和其他兄弟换一换岗位,就算让我看一眼也好。”
路卡上的两名士兵抽着烟卷,幻想着电影明星和歌星的风采,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和其他人换岗。
可就在这时,前方的黑暗中有人影闪动,他们下意识的抬起手里的步枪,喝问道:“是谁在那儿?出来!”
不一会儿,从灯光外侧走进一个人,这人穿着邋遢,脸颊通红,手里还拎着个空瓶子,看起来就像是哪家的醉汉。
“是一个酒鬼,走开!远离这里,前面不许再靠近了!”
看到对面过来的是一个酒鬼,这两名士兵顿时放松了警惕,其他被吸引勒注意力的士兵也将视线转到了别处。
然而也就是这么一个短短的时间差,数十道黑影从路卡两侧的灌木丛里飞快窜出,他们每个人都已经提前找好了自己的目标,手里的匕首仿佛死神的镰刀,每一下都能准确无误的割断一名士兵的脖子,让他们无法发出叫声。
站在最前方的两名士兵看到这一幕大惊失色,就在他们想要开枪之前,原本醉醺醺的醉汉抡起了酒瓶敲在一名士兵的头上,又用碎裂的酒瓶尖口扎进了另一名士兵的脖子,却正是奥托斯科尔兹内,那个号称欧洲最危险的男人。
由一百人的特种部队去进攻不到二十人毫无防备的守军,结果可想而知,战斗在电光火石之间就已经接近尾声,这个路卡负责的所有士兵全部死的悄无声息,甚至没来得及放出一枪。
奥托看了眼堆积起来的尸体,吩咐道:“把他们的衣服扒下来,我们换上,这样在接下来的路口将会更加顺畅。”
“是队长!”
不远处的别墅群里,各国的代表仍然处于工作状态,他们修改着自己在第二天会议里需要提出的建议,同时也在计算着自己可以得到的利益,或是付出的代价。
外交本就是一场生意,有所得必然有所失,而只有周予只想得不想失。
“周先生,对方已经动手了。”
跛子一瘸一拐的快步走进周予的书房,没头没尾的来了这么一句。
周予放下手中的红茶,走至窗边,看着灯红酒绿的卡萨布兰卡夜景,微笑道:“把咱们的人都召集起来,今晚注定会是一个不眠夜。”
“是周先生,我知道该怎么做。”
原来,卡萨布兰卡会议时间以及地址,都是周予利用无线电故意透露给那位大难不死的变节者“啤酒”的。
当时,在谢三从引爆自己身上炸弹时,凯特被炸飞出去老远,但却幸运的跌进了喷水池里,周身的火焰只灼伤了他的皮肤,却留下了一条性命。
现在的凯特全身包括面部大面积被烧伤,虽然性命救回来了,但他却必须忍受着无时无刻如影随形的疼痛,在接下来的日子里也不得不与药物为伴。
只是这样的打击没能让边收敛分毫,却让他变的更加疯狂,更加极端。
当时在拦截到这个消息时他就已经怀疑是不是一个陷阱,但仍然派来了奥托执行斩首计划,因为凯特不愿意放弃哪怕只有百分之一希望的可能性,而这一次他明显赌对了。
时间已经走过了凌晨十二点,即便是那些外出闲逛喝酒猎艳的代表们也已经陆续回到了别墅内。
主要参会国家的代表们还在进行着各种准备,而其他小国代表则抱着酒瓶陷进入了梦乡。
霓虹灯的边缘,奥托带着他的特种部队一路悄无声息杀到了别墅区外围,而负责防卫的守军们却仍然被蒙在鼓里,以为万事大吉,根本没有危险会找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