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的竹棍仿佛有万钧重,她的胳膊都感觉不是自己的了。
练武果然不是件轻松的事儿,第一天就快把她干趴下了。
“好了,今日就练到这里,”花婆婆终于喊了停,“来吃寒瓜吧。”
宋玉善如蒙大赦,捧起花婆婆切好的寒瓜,就是一大口。
这么长时间,她一口水都没喝,又流了许多汗,寒瓜甘甜,简直太美味了,顷刻间就治愈了她。
吃了寒瓜,休息了一会儿后,宋玉善就去买了晚膳。
晚膳过后,宋玉善本想继续和婆婆一块儿打坐修炼,却被婆婆塞了个蒲团,赶了出去。
“你以后观想引月华应当是没有问题了,趁着天还没黑,赶紧回去吧,明儿下午再来。”花婆婆关门前还多叮嘱了一句:“在突破凝气期前,夜里都不要离开家宅。”
宋玉善看了看天色,还是抱着蒲团,拿着竹棍往家去了。
扶水镇确实有宵禁的规矩,从来没有夜生活,她以前以为只是官府立的规矩,如今婆婆这么一说,好像又不太一样了。
夜里好似有什么危险似的。
宋玉善是有好奇心的,但是她更知道珍惜生命,婆婆说凝气期,肯定是有道理的。
实力不足,那便回去抓紧修炼。
回到家,刚进门,宋玉善就听到了跌宕起伏,很有节奏的:“嘎嘎嘎嘎嘎~嘎嘎嘎~”
这声音,她家大白鹅在唱歌?
她锁定了水槽边的那抹白色,蹑手蹑脚走了过去。
只见某鹅撅着腚,在食盆里拱来拱去,旁边地上还有个葫芦瓢,看样子是麸皮口袋里的那个。
就是瓢沿上缺了几个小口,形状看着,只有某个扁嘴的家伙能咬出来了。
再看食盆里,清清爽爽的麸皮变成了半稀半干的可疑物体,而大白鹅埋头用嘴在里头搅和着,伴随着欢快的鹅叫声。
真不知道它是怎么一边把嘴当棍子使,一边还能叫的这么有节奏的,比口技艺人还要熟练。
瞧着它把麸皮彻底搅和稀了,然后埋头狂吃,音调愈发上扬,宋玉善后知后觉。
也许、大概,大白更喜欢吃和了水的麸皮?
“嘎!”大白鹅飞快炫完一盆“饭”,咬起葫芦瓢准备放回去毁尸灭迹,转头就发现了在它身后“偷窥”的臭丫头。
一个用力,葫芦瓢“咔嚓”又崩坏了一片儿,啪嗒,掉在了地上。
“咳咳,吃饱了没有?没吃饱我再给你和点?”宋玉善摸了摸鼻子。
果然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啊,不会养鹅的她,养的鹅都被迫自力更生了。
见大白鹅没有再来一盆的想法,宋玉善说:“这瓢你先将就用着,明儿我就去给你买几个新的备着。”
大白鹅:“???”
瞧瞧这说的是人话吗?这是非要它自己养活自己了是吧?
这家,它真是一天也待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