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范凭栏独立,举头无月,好不凄苦。
掌教瘦了,也更帅了。
李一亮看得眼睛酸。
掌教那光鲜亮丽的绸衣下面,肯定满是伤痕吧。
您受苦了,掌教。
“趁四下没人,凭我的自保之力,应该能救……”
“大家注意,刚那二人招了,他们还有一声东击西的同伙,酸笋就这王八蛋丢的,抓住他!”
远处喊叫不断接近,李一亮暗骂一声,赶紧跑路。
“掌教,你再忍忍。”
他刚走,一宫装妇人带着小姑娘来到湖心亭。
“阮掌教。”
“啊,玉红宫主。”阮范疑惑,“这么晚了,宫主有事吗?”
阖天宫宫主玉红温婉一笑:“方才有贼人潜入,目标是阮掌教,所以我过来看看。”
“找我?”阮范疑惑,“应该不会吧,我从未与人结怨。”
“那人说您欠他一千两银……嗝,”小姑娘连忙捂嘴,嗡声道,“他找您要账的。”
“一千两?”阮范目瞪口呆,旋即苦叹,“若真能借到一千两,那就好了。”
玉红宫主见状,心中一疼,聊了几句便带着小姑娘离去。
“小芽,看看有什么办法送点银子去穹碧派。”
“好叻师父,”小芽跳到宫主前面,笑嘻嘻道,“那师父就不能处罚小芽了哈。”
“把嘴捂严实了。”
跑出阖天宫,李一亮并未走远。
等到天亮,果然看见俩黑衣人被丢出阖天宫。
不知小爷一肚子的火,能不能把你俩点着了。
待二人走近,李一亮双手握拳,从草丛蹿出。
“什么人……啊,我的眼睛。”
石灰粉出手,李一亮揍了足足一炷香,气顺了。
“吃了酸笋记得漱口,要不容易挨揍。”
丢下一句话,他飘然离去。
“妈的,又是酸笋,酸笋辣么好吃的。”
“酸笋挖他们家祖坟了,一个个的,艸。”
俩黑衣人骂骂咧咧,一瘸一拐走了。
烽火城。
此城离阖天宫一百里不到,并非令书中的必经之地。
李一亮绕一圈来此,问了驿站所在,写了封信交予邮驿,让其送到穹碧派。
“掌教受到的欺辱,肯定会让你们头悬梁、锥刺股,卧薪尝胆,闻鸡起舞吧。”
休整一番,待心情好转,他继续上路。
让他心凛的是,出城三十里不到,他身后又跟上了人。
“那俩货跟不上我的速度,肯定换人了。”
离天栌灵穴三百多里的地方,讯息传递还如此迅速,这背后势力的能耐细思极恐。
是为我而来,还是为我接的人而来?
“若为我而来,庞统领多半又在钓鱼,若为接的人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