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令兵确实会走临县,但绝不会偏离官道,途径陈家村。”
“传令兵刚遭劫,兵部的人就去了?天底下哪有这么巧合的事情?”
“刘鹏!你为了摆平陈家翁和陈月两条命案,不惜让整个陈家村一百多口人陪葬?”
“够狠!”
一想到陈婧,秦枫心里就难受的一批。
刚经历了全家死绝的惨剧,还没有从悲伤里走出来,马上又全族死光光?
那些无辜的村民,招谁惹谁了?
就是因为跟陈婧一个村子,所以就被不分青红皂白的杀了?
秦枫无论如何都咽不下这口气!
“狗蛋,立刻去陈家村!”
秦枫骑上马,带着狗蛋,趁着夜色冲出城门,一鼓作气直奔陈家村而去。
此时陈家村早已经血流成河。
陈家村一百二十多口人,堆积在村子中央。
无论男女老幼,无一幸免。
兵丁正在挨家挨户的搜查,生怕有漏网之鱼。
赵宁站在石磨上,大声喝道:“给我仔细搜,掘地三尺,也要把陈家村的人都翻出来。”
“临县户籍记载,陈家村共有一百二十七人,堆在这里的只有一百二十人。”
“还差七个!”
“别光在村子里搜,村子周围也不要放过。”
说话间,又有一个妇女,被兵丁从柜子里搜了出来,直接抓着头发,拖到了赵宁面前。
妇女泪流满面,跪在地上,声嘶力竭的求饶。
“大人饶命,草民们究竟做错了什么?为何要杀我们?”
看着绝望无助的妇人,赵宁竟然还笑得出来。
“劫掠传令兵,罪大恶极,只是灭了你们陈家村,已经是轻的了。”
“若是军情泄露,定要将你们三族夷平。”
妇人惊恐万分:“冤枉啊,那位军爷说是进村里讨口水喝,草民不敢怠慢,好水好饭的伺候着,怎么就成了劫掠了?”
赵宁跳下石磨,从兵丁手里接过佩刀,下手极为刁钻,专门用刀鞘往妇人的胸口上撞。
仅仅一下,就疼的妇人死去活来,满地打滚。
“刁民就是刁民,死到临头了还敢狡辩。”
“说你们是劫掠军报,就是劫掠军报!”
就在这时,兵丁又从妇人家里的土灶里面,搜出来一个十岁出头的少年。
“娘!娘!”
少年吓得丢了魂,什么都不会说了,只顾着一个劲儿的喊娘。
妇人爬起来,磕头如捣蒜,眼泪打湿泥土,脸上覆盖着一层泥壳。
“求大人发发慈悲,饶了我儿吧。”
“他还是个孩子,啥也不懂。”
赵宁眼神没有丝毫怜悯,直接冲兵丁撇了一下。
兵丁会意,左手抓着少年脖颈,右手抓着少年的腿,将其举过头顶,当着妇人的面重重摔死。
妇人的嚎哭戛然而止。
“儿……”
“儿……”
“我跟你们拼了!”
区区一个草妇,跟兵部子弟拼?天大的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