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囊再飞。
砰!
剩余四发子弹射空,水囊才落地,赵传薪弹无虚发。
他随手将枪丢掉,啐了口唾沫重新上马。
一群士兵看傻眼了,再也不敢有小心思。
就这枪法,他们加一起也不够用,不知要多少子弹才能喂出来。
可以说,赵传薪打过的子弹数量,比他们见过的加一起还要多出不知多少倍,而且基本都拿活靶子练习,根本没法比。
周雍熙更不敢动,老老实实趴在马背上。
赵传薪大赤赤的离开。
那些士兵虽说胆寒,却也不能就这样撂下长官,只得也去牵马远远地赘着。
经过詹天佑的时候,詹天佑隐晦的给赵传薪使了个眼色,赵传薪微不可查的点点头。
詹天佑内心万分感激,又有些受宠若惊。
他自己都不明白,赵传薪为什么这般给自己面子。
帮忙挖隧道也就罢了,现在自己一句话,赵传薪就收起了杀意。
难道说,真好像当初赵传薪说的那样,自己是他的偶像?
他自然不知道赵传薪小学课本上还有他的课文,从小就读,老师说起他都要竖起大拇指。
走远后,周雍熙在马背上,放低了姿态:“能否放我一马?”
“能啊。”赵传薪弹飞了烟头说。
周雍熙措手不及:“能?”
“我放了你,你知道该怎么做吗?”赵传薪转头看着他。
周雍熙想了一下:“我当作从未遇见过你?”
赵传薪取出瓶子灌了一口水:“知道我为什么没有剿你们的枪械吗?”
“这……不知。”
“因为塞外不太平,遍地土匪,我想让你们有自保的能力。”
你会这么好心?
周雍熙腹诽。
但不敢说出来。
赵传薪不再说话,闷头赶路。
他担心剿了武器,这些人死在归途,说不得清廷还得找詹天佑麻烦。
待差不多抵达延庆州,赵传薪这才开口:“呦西啊,你欠我一条命,两年后,你有偿还的机会,有人会告诉你该怎么做。”
放人归放人,但不能白放。
周雍熙眉头一皱:“还请言明……”
然而赵传薪却一抖缰绳,胯下马匹猛窜出去,嘚嘚跑远。
眨眼间,就失去了他的踪迹。
后面的士兵追赶上来:“周巡检,你无碍吧?”
周雍熙张张嘴,门牙露出个黑洞。
士兵:“……”
周雍熙咬牙道:“能有什么事?”
“周巡检,我们该当如何?”
周雍熙看看赵传薪消失的方向,那人枪法如神,刀法如电,更兼穷凶极恶,这点人手怕是不够填补。
又看看两个断手的手下,他左右为难道:“疗伤,报官……”
士兵:“啊?我们不就是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