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刀飞入他的掌心。
巴雅尔孛额看看自己空空如也的手,有些愣神。
赵传薪弯腰,一刀将横川义郎的手钉在了地上。
做事要有始有终。
“啊……”
赵传薪乐呵呵道:“得对称才行。”
拔出,洞穿其另外手掌。
“啊……”
赵传薪扬起左手,忽然发出一种毛骨悚然的女声:“我生前最喜欢吃烤羊羔……”
惨叫声戛然而止,横川义郎愕然抬头:“是你,是你装神弄鬼……”
赵传薪哈哈一笑:“刺不刺激?”
横川义郎待听得眼前的人就是赵传薪后,三魂已经去了七魄。
他求饶道:“赵,赵先生,饶我一命……”
“我饶你麻痹。”赵传薪拔出神鸦牛骨短刀,朝他后背、大腿、腰子……连连戳刺。
哪怕横川义郎的身份已经被揭穿,哪怕青木玄春心怀叵测而横川义郎也没阻止,巴雅尔孛额还是不忍心看到这一幕,毕竟相处了好多年。
他出声道:“云卯……不,赵传薪,饶他一命……”
“哦?好的。”赵传薪起身。
就在巴雅尔孛额和横川义郎都松口气的时候,赵传薪手里的神鸦牛骨短刀却忽然滑落,正中横川义郎的后心。
更加不可思议的是,刀的惯性本不足以造成太大伤害,可此时却没刃而入。
透心凉……
赵传薪瞪大眼睛:“哎呀,真是不好意思,手滑了一下,我也没想到横川义郎的身体这么脆弱。”
巴雅尔孛额:“……”
眼瞅着横川义郎纹丝不动,显然是不活了。
巴雅尔孛额无奈,却对青木玄春怒目而视,认为他是这一切的罪魁祸首。
青木玄春深知赵传薪的冷酷无情,嬉笑怒骂间,便将横川义郎虐杀了。而在别处,赵传薪更是杀神,日本人谈之色变的存在。
他见势不妙,拔腿就跑。
也没见赵传薪如何剧烈动作,他只是随意的迈腿,人就窜出去三五米,两步就追上了青木宣传。
他拽住了青木玄春的一条手臂,抡了起来。
轰……
青木玄春被摔进院子,扬起一片尘土。
这老家伙身子骨很硬,竟然挣扎着爬起来。
他一抬头,就看见居高临下的赵传薪,嬉笑着看着他,然后一脚踩在他的光头上。
脚底发力,推着青木玄春的脸颊在土地上摩擦,顿时血肉模糊。
赵传薪问:“说说看,最近你们有什么行动?”
跟出来的巴雅尔孛额见了,只觉得毛骨悚然。
这人太残酷了。
事实上,他久居草原,没听过赵传薪的大名。
青木玄春因为脸颊死死贴地,张不开嘴。
赵传薪抬腿,抽射,一脚踢碎他半口牙,然后再次踩住他脑袋:“焯尼玛的,不说话是吧?”
巴雅尔孛额好心提醒:“会不会是他无法张口?”
赵传薪后仰,一打量,不由得尴尬的咳嗽两声,拿开了脚:“什么无法张口,这狗日的就是嘴硬而已。”
青木玄春“呸”的吐出好几颗沾着血肉的牙齿。
他已经放弃挣扎了,遇上别人,他或许有一线生机。
遇上杀人如麻的赵传薪,他会生不如死。
于是道:“我说了,你能让我痛快一死吗?”
“成交。”
青木玄春苦笑,平生第一次感到无力。
他说:“在绥远,我们主要疏间当地与沙俄关系,没有具体任务。通过贡王,联络辽源蒙旗,向徐世昌施压,以便于我们测绘地形……”
也不知道是牙被踢掉,还是故意拖延。
青木玄春说的很细,也很慢。
直到,一群百姓或拿着弯刀,或持弓箭,气势汹汹的将寺庙包围。
并叫嚣着:“里面的贼人听好,立即将玄春喇嘛放了,否则我等将你碎尸万段……”
青木玄春脸上忽然露出了一丝诡异的笑:“赵传薪,你自诩为国为民,现在,民就在外面,看你要如何应对?今日之事传出去,你名声难保!”
赵传薪也笑了:“骂人了不是?你觉得我是清廷那些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吗?我赵传薪可是真·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