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宝见势不妙,就要反身回去。
至少,她明白枪意味着什么,于是顿住了脚步,心里不由得凄苦。
之前她只以为赵传薪仗着有妖法,才为所欲为。
被踢后,越南巡捕大怒,抄起警棍,就想要抽打阿宝。
在场所有法国裔巡捕都被赵传薪弄死了,后面的华人巡捕一个没上,直接转身就跑。
后面的人都没带枪,拿着警棍冲了上来,也有见势不妙往外逃的,场面一度很乱。
这可不是天桥把式,像阿宝他们这些江湖上的把式,通常是你来我往,尤其是兵器搏斗。
此时,一个侍应生指着阿宝说:“这女子和那僧人一起来的,他们是一伙儿的。”
赵传薪握住护木,调转枪把,横抡过去,不但砸飞了越南巡捕手中的警棍,还将他鼻梁抽断了。
赵传薪摸过,仅仅试了一下后就不感兴趣了。
赵传薪伸左手,在下面稳稳接住。
“说说看,胡赓堂是什么人?”
越南裔巡捕朝赵传薪扑来,想从他身后发起袭击。
赵传薪丢掉警棍,娴熟而迅速拉动这把勒贝尔m1886步枪的枪栓,砰……
原本那双小蛮靴,已经被赵传薪给丢了,当时还污蔑说她脚臭,说那双靴子也臭……
阿宝柳眉皱起:“还有一件,此人虽爱财如命,却生性好色,时常流连风月场乐而忘返,在里面一掷千金也是常有的,却毫不在意。”
她如何肯吃这种亏?
在租界,白人巡捕的待遇自然最好,不但拿工资最高,还有专门为他们准备的图书馆,供娱乐的弹子房,出去花天酒地也是有的。
兔起鹘落,干脆利落,赵传薪连杀多人,效率惊人。他脖颈上的金刚菩提甩动,光头刺眼,简直就是杀人不眨眼的怒目金刚。
可赵传薪已经举起了枪:砰!
当然,他一般用不上。
“这……”阿宝犹豫:“我的部下和他打过交道,我只是略有耳闻。”
法国裔巡捕眼睛一亮,端着枪朝她走来,装作要缉捕的样子,却企图去抓阿宝的手。
然后欺身而上,跃步横肘。
连他都麻,更遑论那些越南裔巡捕。
法国裔巡捕立刻将枪口调转,指向了阿宝:“站住,再跑就开枪了。”
智能陀螺仪震动,赵传薪心下了然,头也不回,右手握枪伸入左腋下。
砰!
当先一人倒下,第二人已经不给赵传薪拉栓时间了。
剩余越南裔巡捕倒退着朝赵传薪飞了过来。
瞥了赵传薪一眼,见赵传薪倚着窗框抽烟,没有任何表示。
果然,水晶吊灯下,阿宝冻的泛着淡粉色的脸蛋,看起来十分明艳。
赵传薪倒抽一口凉气,连房间里都暖和了些。
刚来到大堂,就见门外一群戴着柳条帽,穿着蓝色制服的巡捕,扛着快枪冲了进来。
还剩下五六个越南裔巡捕握着警棍,抖抖索索进退维谷。
脚尖一勾,挑起被他丢掉的勒贝尔m1886,快速拉栓。
不但阿宝没察觉到赵传薪怎么来的,这些巡捕也同样懵逼。
只是她忘记了,现在穿的这双鞋,是赵传薪给她买的,鞋尖已经没有铁块了。
阿宝的太湖盗队伍中也有快枪,当然数量少。
另一个越南巡捕一棍子抽在了同伴的后背上,赵传薪从侧面将林白刺刀刺出,一下,两下,三下……
砸倒一人。
但是,她宁可断臂,也绝不肯让洋人占了便宜。
赵传薪忽然发力,力量如同排山倒海,黑猴子一样的越南裔巡捕根本无法抵抗,警棍直接被抽走,手掌摩擦的火辣辣的疼。
“呸!”阿宝不屑一顾:“不是什么好东西,和你一样。”
赵传薪戳戳戳,又是连续三刀,力保他失去反抗。
“我焯,如此狠人,真让人无懈可击……”
赵传薪抄着手,朝上喷薄烟雾,淡淡道:“你求我?”
丢开枪,赵传薪转动伏虎戒。
就好像赵传薪毫无征兆,忽然就出现了。
阿宝心神震了震,觉得这淫僧有时候说话充满了禅机。
右手的警棍横甩,法国巡捕脸颊变形,两颗槽牙混合血水冲天而起。
通常起了冲突,只需这么一踢,触之立扑。
后面越南巡捕身体软塌塌的倒了下去,内脏受损了,百分百活不了。
法国巡捕腹部疼痛难当,惨嚎当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