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到了蜀山。
蜀山这个名字真的仙儿,但看到门脸后,赵传薪哑然失笑。
就这?
光是在外面,他就能看出内部一定很暗。
和后世去过澳岛的朋友描述的金碧辉煌的赌场大相径庭。
在1847年的时候,澳岛的赌便开始合法化。
拿牌照的说法,其实是赵传薪说的。
此时并不叫牌照,算是半专营,必须缴纳一笔费用给当地衙门口,买到房子,然后就可以开设赌坊了。
直到二十多年以后,这里才会实行和当地衙门口签订合同的专利经营。
在蜀山的不远处,新开了一家银行,这倒是吸引了赵传薪的注意力,因为银行的名字叫——鹿岗镇银行。
除此外,在蜀山的大门口,聚集了三四十人。
这些人和赌场门口的护院正对峙,但双方露胳膊挽袖子却没有打起来,只是在互相喷口水。
“尔等正常营业,为何不让主顾进?”
“正常人来玩可,你们,不行。”
“凭甚?”
“因为你们是高氏赌坊的人。”
这时候,赵传薪一行人下车。
本来是蜀山门口被人围着,瞬间,变成了那群人被裁决团的成员围住。
双方人数不相上下,可裁决团的汉子膀大腰圆,制服统一,各个剃发显得凶悍无比,那气势腾的就上来了。
高氏赌坊的人气势顿时矮了一截儿。
他们纷纷回头,变成与赵传薪等人对峙,但显然底气不足。
赵传薪拿出雪茄,李之桃赶忙给点上。
他信步上前:“你们来这是耍钱的还是打架的?”
“北佬,你又是哪个?”
赵传薪的口音一听就是北方的。
“我是蜀山的老板。”
“哦……”为首一人拉长音:“也不瞒你,我乃高氏赌坊的经理高贺,这位是叶师傅,特意来蜀山拜会,叶师傅代表我跟你们赌坊玩两手。”
此时,骝王小声在赵传薪耳边解释:“高氏赌坊是这里的赌坊老板们派来的代表,因为我们没有拜会他们,没得到他们的许可,特意来挑场子的。”
赵传薪看看高贺,又看看叶师傅,忽然问:“叶师傅,你练咏春?”
叶师傅瘦高,鹰钩鼻,脸始终板着,好像别人欠他二五八万一样。
他摇摇头:“不练。”
赵传薪忽然靠近:“不练咏春,你们他妈的带着这么多人过来,咋地?要切我中路?”
众人皆不知赵传薪是何人。
但是,一股莫名的压迫感排山倒海袭来。
高贺也不是等闲之辈,在这里摸爬滚打,江湖厮杀是家常便饭。
家业都是打出来的。
但是,他情不自禁的就后退一步。
然后恼羞成怒。
这样好像他怕了赵传薪一样。
刚想发怒,又想起对面应该是港岛玄天宗的裁决团,这些可都心狠手辣之辈,所以他又偃旗息鼓,高昂着头颅说:“据闻蜀山限额,这不,我们多带了些朋友来,他们都已经去了旁边的鹿岗镇银行存款做凭证,都愿意换筹码给叶师傅上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