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思考什么呢?”
“我思考你的身体呢。”
“……”
沙拉·威尔斯多蒂尔噗嗤笑出声来。
她从水中走出,踩着石头来到赵传薪身旁。
若隐若现变成了直观视觉冲击。
赵传薪手里平底锅里的鸡蛋硬了起来——鸡蛋煎熟了。
他又取了块鸡肉放进锅里煎。
沙拉·威尔斯多蒂尔问:“我第一次见到,没有火的情况下鸡蛋会熟。”
赵传薪点点头:“那你想不想以后多看见几次?”
沙拉·威尔斯多蒂尔眨眨眼:“好啊。”
赵传薪取出两块面包片,把鸡蛋和鸡肉分别放上去,倒上墨西哥普埃布拉圣莫尼卡修道院,修女秘制核桃奶油酱酿辣椒。
他将三明治递给莎拉·威尔斯多蒂尔:“吃鸡么?”
“好啊。”
莎拉将衣服先穿好,才接赵传薪的三明治。
赵灵均狗鼻子,在很远处,在浓郁的硫磺味中还能闻到食物的味道。
“爹,你是不是让修女做了核桃奶油酱酿辣椒?”
赵传薪招招手:“快上来吃点。”
以前赵传薪去普埃布拉,跳墙进去偷这种美食。
现在根本不必偷,他能以约翰·康斯坦丁身份大摇大摆走进去。
他带赵灵均去过一次,赵灵均对秘制美食念念不忘。
赵灵均趴在游泳圈上扑腾着往这边来。
趁她没上岸前,赵传薪小声问沙拉·威尔斯多蒂尔要了住址。
等赵灵均上岸,赵传薪已经板起了脸,严父形象绝不会崩塌。
赵传薪一抬手,赵灵均身上水汽蒸发,老赵取出个毯子给她披上。
这毯子由蓝、黑、棕和象牙色横条纹组成。
莎拉·威尔斯多蒂尔先是见赵传薪一抬手,他女儿身上水渍就干了。
又摸了摸毛毯,她问:“这是什么毛毯?很细腻的毯子。”
赵传薪说:“这是美洲大陆上,一个纳瓦霍的民族妇女编织的酋长毯,手工平织毯,这种披毯细腻到可以防水。”
赵灵均十分不满:“爹,你跟这个不知羞臊的女人说什么呢?欺负我听不懂是吗?”
赵传薪将三明治递给她:“你怎么那么多事?我只是在讲这件毯子的来历。”
“哦,看来我有必要学习一下冰岛语了。”
赵传薪给她穿上民族风的半腰板鞋:“去后面把衣服换了,别冻着。”
赵灵均贵为公主,但她的鞋,多半是赵传薪设计制作的,每年都要做几双才够她穿。
赵灵均看见那个人高马大的女人,正在吃她爹做的三明治,心中默默又给她扣掉一分。
“我没回来前,你别跟她说悄悄话。”
赵传薪:“……”
等赵灵均回来,肩膀上多了一只绿色的鹦鹉。
赵灵均将换下来的泳衣随手丢在石头上。
赵传薪拿着泳衣去温泉浣洗,润之领主的致意操纵水流冲刷,比洗衣机更强劲,水流细密,冲击每两条纤维经纬交织处,来回数次便已干净。
他抖三抖,蒸发的水汽混入温泉水汽中,再麻利数次折叠,泳衣叠成规整方块。
莎拉·威尔斯多蒂尔津津有味打量:“你平时都是这样照顾她的么?”
在冰岛,她从未见过这种细致又利落、且会照顾小孩子的男人,他好像还会魔法……
不等赵传薪回答,赵灵均就转头问鹦鹉:“丧灵,那女人说了啥?”
丧灵已从乌鸦身上解体,在赵灵均出远门时,附身这只电报鹦鹉身上。
它歪着头看着赵灵均:“废话,我怎么知道?我又听不懂。”
鹦鹉说的竟是汉语。
赵灵均催促老赵:“爹,咱们回家吧。”
赵传薪无奈,和莎拉·威尔斯多蒂尔笑了笑离开了。
他抓住丧灵,抱起赵灵均,箭步跳出了二十多米,再一点地人就飘到了池子外面。
阳光铺天盖地,空气清新冷冽。
爷俩带着丧灵驾乘三代游龙,回到了海牙。
赵传薪最近去埃森炼钢厂较为频繁。
武器弹药库存莫名减少,引起负责人心生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