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长脑瓜子嗡嗡地。
船长爱德华·史密斯去找白星航运公司负责人约瑟夫·伊斯梅,报告情况。
约瑟夫·伊斯梅告诉他:“这是泰坦尼克号首航,出现状况在所难免,但我们要将影响压到最小,毕竟我们以后还要航行很多年,不能影响声誉。”
爱德华·史密斯摸着白花花的胡须:“你想怎么办?”
“请求失窃乘客不要张扬,我们低调调查。”
他带船长去失窃舱室一看,发现保险箱严丝合缝,锁头也没有被破坏。
约瑟夫·伊斯梅问失窃乘客:“钥匙还在你那里么?”
“在的。”
乘客取出钥匙,将保险箱打开。
约瑟夫·伊斯梅仔细看,见保险箱上的泰坦尼克号标识牌和锁头没坏。
奇也怪哉。
他很想问乘客,是不是想讹他们公司。
可这样一来,乘客有可能会失控,闹将起来影响不好。
他再三保证,一定会给他们一个交代。
他让船员在头等舱区域巡逻。
别说巡逻,就算甲板上布满了人,也挡不住赵传薪偷鸡摸狗。
他没有破坏锁头,让星月操纵黑色傀儡工匠,直接在钥匙孔种出钥匙。
没有他打不开的锁头。
披上暗影斗篷,他走门串户。
老摩根说他艺高人胆大,但绝想不到赵传薪胆子大到什么地步。
就算屋里有人,赵传薪也照样不惯着,直接开门进去。
有的房间里,床上有人正练地面技,赵传薪就在他们身旁打开保险箱取货。
但他也并非洗劫一空,有价值的带走,没价值的留下。
表,首饰,珠宝,艺术品,古董,钱……
然后他去食品冷藏库安了一枚铜眼。
第二天白天,去找船长报失的人更多了。
爱德华·史密斯和约瑟夫·伊斯梅焦头烂额。 因为暖冬,北方的冰山比往年向南漂的更远。
附近来往船只,通过无线电报,向泰坦尼克号发来冰情通报。
结果怎么着?
船上唯一一副双通望远镜,被二副锁在了柜子里。
保管钥匙的二副,当时没有上船……
船员弗雷德里克·弗利特找不到望远镜,只能靠肉眼观察。
白天还好。
中午。
赵传薪房门被敲响。
星月告诉他:“外面的人是老摩根,带着阿尔弗雷德·范德比尔特。”
赵传薪开门,两人进来。
老摩根倒是不见外,阿尔弗雷德·范德比尔特这个美国顶级富豪,在赵传薪面前束手束脚。
他局促见礼:“赵先生。”
率先伸出手。
赵传薪和他握了握,然后拿毛巾擦了擦手。
阿尔弗雷德·范德比尔特:“……”
不爽归不爽,但他不敢说。
老摩根对赵传薪说:“我们来邀请你去餐厅吃午餐,我来为你介绍,这位是范德比尔特航运铁路的继承人,阿尔弗雷德·格温尼·范德比尔特。阿尔弗雷德,这位你见过了,赵先生。”
赵传薪打开衣柜,两人见他衣柜里只有一件黑色缎面外套,背后绣着金色鹿角、驼头、牛耳、鬼眼、蛇项、蜃腹、鱼鳞、鹰爪、虎掌之古怪生物。
这是一件立领中山装。
赵传薪比孙公武更早设计出,比孙公武设计的更有型,他穿着自然也比孙公武更有型……
老摩根感兴趣道:“赵,衣服上的动物是什么?”
“麒麟。”
阿尔弗雷德·范德比尔特竖起拇指:“论时尚,赵先生世界首屈一指。”
其实是身材加成。
就像看买家秀,幻想穿自己身上有多拉风。
真穿上很辣眼睛。
跟着老摩根进餐厅,根本没人看票。
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