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自从昨天服用赵传薪给的神奇药剂后,他的风寒自愈,精神倍儿棒,吃嘛嘛香,睡觉踏实,多年起夜的老毛病都消失不见,一觉睡到自然醒。
是男人就追求掌控欲,或多或少。掌控欲中,也有对自身的掌控。
爱德华七世自我感觉良好,有得陇望蜀之心。
赵传薪解签,无疑给他心头重锤。
见他脸色不好看,赵传薪龇牙一笑:“没事,伱要是不喜欢就继续抽,抽到你满意为止。”
爱德华七世:“……”
他真就继续摇晃起来,又掉出一签。
赵传薪捡起看了看:“殷郊遇师,下下签。不成理论不成家,水性痴人似落花。若问君恩须得力,到头方见事如麻。是非莫说,务必仔细。心正理直,方免灾危。这一签,为痴人丧德之象。你眼下应事事顺应天理。如果目中无人,必有祸事临头。”
爱德华七世脑瓜子嗡嗡地。
刚刚得了下下签,他还在想:老子年轻孟浪,为人所不齿。可自从登基为王,所作所为无不叫人叹服,乃有大德者,怎么会倒霉呢?
结果下一签,就是告诫他不要吹牛逼,要小心行事,不要沾沾自喜顾盼自雄。
难道是赵传薪可看穿人心?还是真有其事?
赵传薪微微一笑:“没事,不满意继续抽!”
这玩意儿和星座学一样,模棱两可,就一糊弄人的东西。
爱德华七世赶忙摆手:“不抽了不抽了,我悟了。”
赵传薪拍拍他的肩膀:“得脱得脱,很好。”
一行人往外走。
爱德华七世边走边问赵传薪:“赵,你认为我该怎么做呢?”
“额……”赵传薪信口开河:“急流勇退,或者硬件老化严重的话你就重新练号,再投胎一次试试看。”
“……”
海牙这几天一直斜风细雨,阴冷阴冷的。
这次出了门,随从赶忙祭出大伞,给爱德华七世严严实实遮风挡雨。
至于赵传薪,就没人搭理他了。
然而,当英国驻海牙总领事莱昂·维纳斯和爱德华七世转头,却见赵传薪身上干爽异常,雨水在他头顶汇聚成溪流从四周流下,像是有一把无形的伞照在上方。
两人以为眼花了,再看,还是如此。
正要询问,爱德华七世见外面围满了人。
只得按捺心中疑惑,上前和海牙百姓寒暄。
社交是他的拿手好戏。
正在这时,有人在雨中喊:“赵传薪,看这里。”
众人循声望去。
赵传薪也不例外。
人群中,有一人突然投掷过来一枚臭鸡蛋。
爱德华七世等人被突如其来变故震住,没来得及反应。
这种变故,正常人都难以反应,哪怕训练有素的保镖也是。
鸡蛋划破了雨幕,目标很明确——赵传薪。
有人惊愕,有人不知所措,有人担忧。
只见赵传薪身体微微后仰,伸手,手以古怪姿势扭曲,顺着鸡蛋飞旋的方向转动,拇指、食指和中指捏住回拉。
他的时间流逝仿佛比其余人都慢了十倍二十倍,轻松的将臭鸡蛋捏住。
我焯,这也行?
爱德华七世震惊。
扔臭鸡蛋的是阿科弗莱德,他瞠目结舌的看着捏着臭鸡蛋的赵传薪。
赵传薪目光如电,一眼从人群中找到了他。
他嘴角一扯,朝阿科弗莱德走去。
阿科弗莱德不知所措,僵立当场。
赵传薪步子看似不大,每每迈出却至少五米多,两步就到了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