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御书房里,皇上宫泽天勃然大怒,将厚厚的一沓奏折,甩在了地上,怒不可赦:
“这宫天凛都失踪这么久了,江运县顾知南,又从哪里接到的密报,任命他为钦差大臣?让他查办清州县的县令方思正?
还有嘉运县,堂堂知府竟被当众斩杀?撕毁摄政王手喻?宫天凛什么时候颁下的手喻?朕怎么毫不知情?
云梦瑶又去哪里了?江南出了如此大的事?她怎么音讯全无?气死朕了……”
“皇上息怒,皇上息怒,切莫气坏龙体啊!”
小太监刘进一副舔狗似的趴伏在地,口里大喊。
文秋山捡起地上奏折,扫了一眼,也是心惊不少:
“云府管家胡大山死了?那云家财产岂不充了公?”
“不是充公,是暂时交给江运县巡抚代为保管,说要等云家小姐回去。”
皇上宫泽天没好气道。
“摄政王府不是说表小姐回江南了吗?算着时间,是不是早就该到了,为何发生如此大的事,她都不站出来说句话?”
禁军统领楚丰发言。
“那只能说明云梦瑶还没回去。”
宫泽天有些挫败,这段时间他一直在找寻云梦瑶,可云梦瑶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般,音讯全无。
“难道是宫天凛发现了什么?将表小姐给软禁了?”
文秋山是做过怀阳王副将之人,心思比较活络,想到一种可能。
“绝不可能,宫天凛失踪那会,梦瑶还在摄政王府好好的,眼瞅着就要在摄政王府站稳脚跟了,突然就不见了踪迹,朕怀疑她还在摄政王府。”
宫泽天推翻了文秋山怀疑,禁军统领楚丰在一旁撺掇:
“皇上何不前往摄政王府去一探究竟?”
“你以为朕不想去吗?那怀阳王妃根本就防着朕,将摄政王府护得如同铜墙铁壁,朕是软硬兼施,她就是不放朕进去。”
宫泽天眼眸里带着蚀骨恨意,若是可以,他真想现在便踏平摄政王府。
“皇上,不是有芍药那个丫头吗?她可是表小姐的人,如今伺候在云太妃身边,末将听说,自打楚嬷嬷死了,她可很受云太妃信赖,只要她帮皇上说几句话话,还怕云太妃不见皇上吗?
到时候让末将跟着进去,趁着皇上与云太妃闲话家长时……”
楚丰阴蛰眼前闪烁一下,上前低声献策。
皇上宫泽天听闻,眼眸一亮:
“此计甚妙!赏!”
“皇上,不可轻举妄动……”
文秋山企图上前阻扰,却被宫泽天打断:
“朕一定要找到梦瑶,他是朕与宫天凛决战的关键人物,眼下还没找到宫天凛尸体,朕心里始终不踏实。”
摄政王府,云太妃气色好了不少,云梦瑶失踪,芍药自然不是傻子,不可能在没有指示的情况下,给云太妃下毒,亦或是拿出几味药。
怀阳王妃每日都会来探视,郁太医更是天天来请平安脉。
芍药就算天大胆子,也不敢动什么手脚,只能尽心服侍,倒是很快被云太妃重用。
“报,太妃,皇上求见。”
一名下人,前来禀报。
“咦?老身不早就告诉过你们,老身不想再管府里琐事了吗?有事,你们找怀阳王妃便好。”
云太妃抿了一口茶水,漫不经心。
芍药见此,急忙挥了挥手,打发走了那名下人,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太妃,奴婢听说了一些事情,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什么事?你这丫头,起来说话便是,怎么还跪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