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运县”的民房里,一名年轻女子,正对着一个中年男子骂骂咧咧:
“老不死的,你简直就是个废物,让你吃个饭,都给老娘吃的满地都是,不想吃,便不要吃了。”
说完,“砰”的一声,打落了中年男子手里的饭碗,一条小黄狗见此,扑上前,将女人打翻在地的饭食,舔食了一个干净。
“看到了吧!小黄都比你这老不死的懂事,懂得“粒粒皆辛苦”的道理。”
躺在地上的男子,似乎腿脚不便,对眼前的一切,早就习空见惯,不发一语。
“怎么?哑巴了?老娘在同你说话呢!没听见?
年轻的时候,便手脚不干净,老了竟还是个累赘,你怎么不去死。”
女人又狠狠踹了他一脚,不知是不是刚刚的话,刺激到了中年男子,他开始嘶声力竭:
“我没有偷云家东西,那是他们陷害我的,没有,没有……”
许是声音太大,女人猝不及防,发出一声惨叫,摔倒在地。
“怎么了?秀儿?”
听见女人惨叫,房间里跑出一名男子,对中年男子视若未闻,却跑到女人面前,关切询问。
“呜呜……刚子,你看你这废物爹,我好心给他送饭,他居然还推我,呜呜……”
看到男人,女人仿佛受了莫大委屈般,扑进他的怀里。
男人听闻,狠狠踹了一脚中年男子:
“好啊!你这老不死的,什么活都不干,天天在家混吃等死,竟还敢打秀儿,看我不好好教训你……”
“对,天天吃我们的,穿我们的,还净给我们找事,逢人便一副受了莫大委屈的样子,现在我都不敢出门,出门便会被人戳脊梁骨,说我们不孝,有他这般做老子的吗?夫君,给他点教训。”
女人将墙上挂的鞭子取下,递到男人手中,男子扬手便给了中年男子一鞭子:
“让你成天找事,打死你这老不死的……”
中年男子紧咬牙关,不发一语,知道若是发出惨叫,引来外面的人,自己的儿子、儿媳打的会更狠,谁叫自己现在是个废物呢!
当年被云家陷害,被小姐云梦瑶下令,打折了一条腿,回来之后,本想告官。
知道清州县的县令方思正与云家狼鼠一窝,他告到“嘉运县“知府元苏真这边。
哪知当元苏真得知他要告云家小姐云梦瑶,二话不说,将他抓入大牢,又是一番毒打,还勒令他签字画押,承认他自己偷盗。
官官相互之下,福伯彻底绝望,更让他心凉的是,儿子、儿媳还听信了知府元苏真的话,说他是个疯子,用铁链将他锁在了院落里,如同狗一般。
几次想到死,可又不甘,前俩天听说云家被封,现任管家胡大山惨死,让他又燃起了希望,许老天终于要睁眼了。
身上早就疼得麻木,儿子一鞭子一鞭子抽在身上,痛的不是身,而是心。
“住手。”
一声宛如幽冥般的厉喝。
瞬间闯进来几个人,领头之人身着玄衣,眸光深冷,浑身散发着一股威严气息。
身后跟着几个身着官服的官差。
“福伯,你还好吧?”
清丽好听的声音响起,寒灵犀双手相扶,却发现福伯的腿,居然是断的,怒不可赦:
“可是你们打折了福伯的腿?”
“你们是何人?为何要擅闯民宅?”
秀儿不答反问,一副嚣张嘴脸。
宫天凛瞬间扼住了她的咽喉:
“我家娘子问你话,你可是没听见?说,是不是你们打折了他的腿?”
“放开秀儿?”
男人倒是心疼老婆,见宫天凛扼住自己老婆的喉咙,用鞭子一指,却被宫天凛一脚踹飞了出去。
“你这个畜牲,我还没找你算账,你竟然敢拿鞭子指着我,殴打你父亲,你怎下得去手?”
宫天凛咬牙,来的路上,他们一路打听而来,街坊邻居个个摇头晃脑,说福伯可怜。
说他的儿子儿媳多么不孝,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宫天凛无法想像在自己的治理下,还有如此多不孝之人出现。他曾颁下法度,不孝之人当以重罪。
一个连孝道都没有的人,何谈仁义道德。
女人见自己丈夫被踢飞,彻底绝望,开始求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