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家老爷与夫人到底是怎么死的?”
宫天凛厚实嘴唇轻启。
“病……病死的。”
胡大山目光闪烁,断断续续。
“我曾经凌迟过一个人,用了一百零三十八刀,希望你比那个人能够坚持的久一些。
我很有耐性的,相信定可以将你身上血肉一刀一刀凌迟下来,只剩一具骷颅,依旧还能活着,你信吗?”
宫天凛眸色冷沉,清隽白皙的脸在月光影射下忽明忽暗,阴鸷狭长的眸子里寒光更甚。
“大爷饶命,大爷饶命,小的招,小的什么都招,呜呜……”
胡大山经不起内心恐慌,招认了一切,尤其是云梦瑶所做的事,更是事无巨细:
“陷害前管家福伯,以及毒杀云府以前的丫鬟,仆人等等。
还有让胡大山向运往京城的菘蓝上倒水。
贿赂县令方思正,隐瞒云大福夫妇真正死因。
就连药王刘济想要给云大福夫妇诊脉,也被云梦瑶拒绝了……”
宫天凛越听,脸越黑,骨节分明的手指攥的泛白,若是云梦瑶在此处,他发誓一定会将其千刀万剐,以解心头之恨。
可眼下他还是有些疑惑,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云梦瑶如此痛恨自己,以及她自己的亲生父母云大福夫妇?也就是自己舅舅、舅妈?
在自己的印象里,舅舅、舅妈对云梦瑶极好。
因舅舅疼惜舅妈生孩子太过辛苦,便只生了云梦瑶一个孩子,舅舅、舅妈对云梦瑶那是当成手心宝般护着,不存在亏欠一说,更不存在家产纠纷,那云梦瑶为何如此狠?
“云大福夫妇可是你与云梦瑶一起杀的?”
宫天凛一把扯起管家胡大山衣领,浑身布满杀气。
此时的胡大山要再不知道宫天凛抓自己,是为谁出气,那他就是傻子了,所以没敢认,头摇的像拨浪鼓:
“不……不是,小的进府时,云家老爷与夫人已经中毒,小的只是负责帮小姐把前管家福伯陷害走。
然后让人看着云家老爷夫人,不让任何人有机会见他们……”
“所以药王刘济来时,也是你阻扰他的?”
宫天凛一字一顿,拖着长长尾音。
“大爷饶命,小的也是逼不得已,那是小姐吩咐的,小的又有什么办法,小的只是下人,呜呜……”
生命攸关之时,管家胡大山把一切罪责,推给了云梦瑶。
直到又一块血淋淋的肉,再次从胡大山的身上掉落,他再也不敢隐瞒。
原来药王刘济来的时候,云大福夫妇夫妇并没有咽气,而是被他与云梦瑶装入进了棺材里,想闷死他们。
药王刘济硬闯,这才得罪的云梦瑶,陷害他医术不精,害死了云大福夫妇。
听闻胡大山之言,宫天凛狠狠给他一拳,骂了一声:
“畜牲。”
随后幽冷声音说道:
“敲碎他全身筋骨,一寸一寸敲,让他活着感受一下痛不欲生的滋味。”
“是。”
暗卫飞云领命,一步一步向胡大山走去。
“你……你们不可以如此对我,摄政王他不会放过你们……”
飞云的脚步声,如同索命阎罗,胡大山惊恐大叫。
宫天凛幽冷的声音,一字一顿:
“忘记告诉你,本王是谁了。本王正是你口中那个天。”
“你……你是摄政王?”
胡大山听闻,如同一滩烂泥般瘫软在地,彻底绝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