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渐晚,车队缓缓停在客栈门前,王龙牵住宫天凛的马,交给客栈小斯,吩咐他们,给马喂些上好的草料。
回来却发现宫天凛依旧站在封缘车前,一言不发,仿佛在等封缘下车。
不由叹了一口气:
“这主子与封缘到底怎么一回事?为什么自己会有一种小夫妻闹矛盾的感觉,明明俩人都是男子,难道传言是真的?俩人真有“龙阳之好?”
尽管心中嘀咕,可王龙还是认命的提高音量,喊了一声:
“封大夫请下车,摄政王体察诸位舟车劳顿,令大家在此处客栈,休息一晚,明日启程。”
听闻王龙的话,寒灵犀这才缓步下了马车,只是刚下马,便被宫天凛一把拽住:
“封缘,你到底在耍什么脾气?本王是男人,逛个青楼怎么了?上次你不是也去过,为何要如此生气?”
寒灵犀:“……”
她本来就很生气,如今听宫天凛说了这么一番混账话,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想也没想,抬手便给了他一巴掌:
“摄政王注意言辞,闽州正在受难,你竟还有心情花前月下,说的这番理直气壮,小的真是佩服。”
说完,狠狠踹了一脚宫天凛,要不是他躲闪及时,恐怕此时都要变成太监了。
敢当着众人的面,殴打自己,封缘还真是世上第一人。
寒灵犀在众人惊讶的眼神下,向酒楼跑去。
宫天凛望着封缘的背影,竟然没有丝毫怨恨,反倒想给他自己一巴掌,刚刚自己明明想要解释的,怎么搞成这样。
闽州来的官差看宫天凛的眼神,顿时充满鄙夷,同时还有些幸灾乐祸,皇上果然没有说错,这宫天凛就是一个混账,根本就不配做摄政王。
待将来自己助皇上除掉宫天凛,那可就是云梦国的功臣了。如此想着闽州官差,眼眸里带着一丝算计。
客栈里,寒灵犀闷头喝着酒,闽州官差一屁股坐在他的对面,开始自我介绍:
“小的武冲,想与小兄弟拜了把子,刚刚小兄弟真是厉害,暴打摄政王,可真是勇气可嘉。”
寒灵犀不想搭理他,依旧在喝酒。
宫天凛远远望着,双拳攥了又攥,有种想将武冲拽开,自己坐过去的冲动。
许是见寒灵犀不搭理自己,武冲朝宫天凛看了一眼,压低声音:
“以我说啊!小兄弟你刚刚打的真是太对了,什么摄政王?分明德不配位,闽州现在那般刻不容缓,他竟然有心情与青楼女子苟合。
要是我家王爷知道,定也气砸了,皇上多次同我家主子提,宫天凛把持朝政一事,我家主子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眼下看来,我家主子真是错了。
他就应该现在小皇帝那边,尽快将宫天凛解决了,算个什么东西,凭什么做摄政王?
虽然长得还不错,但治理一个国家,不是靠脸,更不是靠这里……”
武冲用手指了指自己下体,极尽猥琐,寒灵犀皱了皱眉,依旧没有搭话。
“宫天凛他就是一个废物、窝囊废、以下半身思考的畜牲……”
许是终于忍无可忍,寒灵犀扬手泼了武冲一脸酒水。
“闭上你的乌鸦嘴!”
宫天凛自己可以骂,可以打,可她却容不下别人骂宫天凛。
“你敢打小的?反了你了,找死。”
武冲本想挑拨寒灵犀与宫天凛的关系,让寒灵犀去执行皇上交给自己的任务,把那批菘蓝毁了,让闽州王加入讨伐宫天凛的队伍。
却被寒灵犀泼了一头酒水,顿时恼羞成怒,拔剑劈向寒灵犀的脑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