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王龙的客气,方丈云松并未看在眼里,鼻孔朝天,连看都没看王龙,沉声喝问一句。
王龙蹙眉,一脸不悦,又不便发火,回眸望了一眼轿子,轿子里并没有摄政王,这可怎么办?
“摄政王日理万机,有些困乏,眼下正在小憩,大师勿怪!”
就在王龙不知道怎么回话时,寒灵犀从车内走出。
“你是何人?”
方丈云松冷瞄了一眼寒灵犀。
“小的封缘,摄政王贴身随从。”
寒灵犀不卑不亢,沉声说着。
“随从?”
云松,将寒灵犀上下打量,见其没有什么与众不同,长着一张极其普通的脸,便没有放在眼里,冷言:
“既然摄政王正在小憩,那便等到摄政王醒来,再上山吧!”
“为什么?摄政王坐在轿子里,并不影响上山。”
寒灵犀明知他是故意刁难,一副详装不解的样子。
“摄政王既然是来祈福,自然得让菩萨看到摄政王诚心,摄政王须徒步上山。方能显出诚意,阿弥陀佛!”
方丈云松双手合十,说了一番冠冕堂皇的话,寒灵犀翻了一个白眼:
“分明是为了拖延宫天凛上山速度,好让那人将菘蓝烧毁。”
上一世,这个主持方丈云松便不是什么好人,本是“菩怀山”一个小沙弥,负责洒扫庭院。
有一次,皇上宫泽天上山祈福,见他在角落里流泪,得知他因洒扫院落不干净,被前方丈正道责骂,心中愤愤不平。
“你想不想做人上人,或者说成为这“菩怀山”方丈。
宫泽天语出惊人,小沙弥不敢置信的瞪大双眸。
“只要你肯为朕办事,朕便下旨让你做方丈。”
就这样,云松成了新任主持,同时也成为了皇上宫泽天的爪牙。
上一世自己与皇上宫泽天关系密切,都是一心想除掉宫天凛的人,宫泽天自然没有必要在此事上,瞒着自己,这些都是从宫泽天口中知道的。
这一世,只要是宫泽天的人,自己都不会放过。
如此想着,寒灵犀抬眸,多了一丝冷意:
“那大师的意思是,误了拜佛时辰,便是对佛主尊敬了?”
“你……”
听到寒灵犀之言,云松脸色很难看,用手指着:
“无知小儿,贫道那是看到摄政王乏累,想让摄政王多休息一下。既然你着急上山,尽可将摄政王唤醒。”
“小的为何要唤醒摄政王,菩萨若真的在天有令,便应该看到摄政王为云梦国殚精竭虑,必然不会怪罪,大师说是吗?”
寒灵犀反问,随后沉声大喝:
“王龙启程,摄政王已经请钦天监测了拜佛时辰,若是耽搁了,闽州出了什么问题,恐你们十条命,都不够砍,还不赶紧出发。”
“是。”
因山脚下,摄政王特意叮咛,上山途中遇到任何问题,全都听封缘调遣,王龙得令,大喊一声:
“上山。”
“反了,反了,你们竟敢对菩萨不敬,难道不怕佛主怪罪?”
云松见拦不住,开始如同泼妇般大喊,企图唤醒轿子里的摄政王,再拖延一段时间。
同时用眼神示意一块来的小和尚拦轿。
这可把王龙气坏了,刚刚已经因为云松的傲慢,心生不满,眼下见其如无赖般拦轿,更是火了:
“给我拿下,敢拦摄政王轿子,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