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
赫舍里赫奕躬身谢过,随后神情严肃的阐述:
“启禀皇上,姜御史对奴才所指之罪具不属实,实则那对茶寮父女是来刺杀奴才的杀手,奴才也从未贪恋过那位怜儿姑娘的美色,至于差点火烧赈灾粮,那是奴才与那位怜儿姑娘打斗过程中,被她故意打落了蜡烛。
当时蜡烛着火之地正在窗下,而窗下正是赈灾粮,奴才发现时不顾自身安危,第一时间要用茶水扑灭,可当时茶壶竟是空空如也,奴才大急,眼见窗户纸烧了起来,情急之下用衣裳扑灭的火焰。”
说到这,他拱手加大声调:
“幸得上天保佑,未引起火灾,造成大难,当时奴才连夜派人调查茶寮老板父女,可最后那对父女竟在严加看押之下自杀身亡……”
他说着环视一圈,神色讳莫如深:
“什么人会在杀人未遂之后自杀身亡?”
听出话有深意后,众臣交头接耳小声议论,姜御史心中一个咯噔,目光却犀利的看向赫舍里赫奕:
“赫舍里赫奕大人真是巧舌如簧,三言二语把罪名推的一干二净,可这皆是一面之词……”
说到这,他对着上方拱了拱手:“皇上,奴才有人证,曾亲眼看到赫舍里赫奕大人与那位怜儿姑娘主动进的房间,行为亲密,那可不像是刺杀。”
康熙挑眉,没说话。
赫舍里赫奕手指微蜷,心中一惊,随后又是一阵庆幸,幸好昨日收到宫中娘娘的提醒有了准备,还有早朝前皇上也派人提点了一句,于是深吸一口气,正色道:
“姜御史,本官是曾与那位怜儿主动进的房间。”
话没说完,姜御史就立刻道:
“大人这是认罪了?”
可赫舍里赫奕却摇头:
“姜御史误会,本宫话还未说完,当时本宫是因为见那位怜儿姑娘身子比旁人虚弱,下意识想到了本宫唯一的嫡子,他是难产出生,差点没养住,因此对那位怜儿有了怜悯之心,一问之下,才知道她也是难产出生,更是差点当场夭折,幸得一位路过神医留下一张药方……”
说到这,他似有些愧疚的对着康熙拱了拱手:
“皇上,奴才惭愧,因子嗣稀少,只得三女二子,其中嫡子是幼子,即便多年想尽办法调养,可身子依旧比常人虚弱,乍听有神医方子奴才生了私心,便跟那位怜儿姑娘讨要了方子,若有目击人,那看到得便是奴才跟那位怜儿姑娘进了房间拿方子一幕,然而谁料那位怜儿姑娘竟是来刺杀本官的。”
赫舍里赫奕说完露出一副心有余悸的模样。
康熙面上不动,心里却道这赫舍里赫奕倒挺机灵,不枉费他看在他是茵茵阿玛,又没造成错误,且那对茶寮父女确实是针对他的阴谋份上,让人提前提点了一句。
姜御史眯了眯眼睛,这说辞认小推大,只承认自己有私心,然而私心却是为自幼体弱的嫡子讨要神医方子,一片慈父之心,但其他人玩忽职守,贪图美色导致赈灾粮被烧等罪却一个都没认。
但他立刻找到漏洞:
“大人既说是拿神医方子,那为何要形为亲密,难道不能派随从去拿,何必放下身份亲自去拿。”
赫舍里赫奕闻言一脸正色:
“姜御史此言差矣,咱们这些奴才为大清为皇上办差事,目的也是为了让百姓过上安居乐业的日子,何来身份之说,至于行为亲密……”
说到这,他似有些尴尬:
“其实是那位怜儿姑娘说她父亲不想女儿继续抛头露面,想攀上本官这个京城来的大官,但她却不想丢下父亲,哭求本官配合一二,本官因为神医方子的事,又因为怜儿姑娘与本官嫡子一样身子虚弱,有了怜悯之心,这点想来当时在场同僚多少有察觉到那位茶寮老板的心思。”
话落,殿内一片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