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钮贵妃故意把一切当众处置,只不过是为了证明春华爬床与自己无关,可她却忘了一点。
康熙是一个皇帝啊!
一个皇帝差点被一个卑贱宫女用下三滥手段算计了,多丢脸的事,钮贵妃现在却把这事间接大肆宣传了一遍,这下就算这事真不关她的事,康熙也要把这事记在她身上了。
现在之所以不动她,不过是暂时没证据而已,等有了证据……
所以钮贵妃犯的错,她可不会再去犯。
她又不是只能抓住春华的事不放,打蛇可要打七寸,何茵茵看着钮贵妃嘴角微不可察的勾了勾,面上却似听到钮贵妃的话缓了缓脸色,开口道:
“钮妹妹起来吧,您请罪的诚心本宫收到了。”
钮贵妃轻声道谢,一旁的牛嬷嬷赶紧扶着主子起来,再扶着主子坐在一旁的椅子上。
何茵茵见此端起茶盏抿了一口,
等钮贵妃坐好后继续道:
“既然春华的事钮妹妹已经处理好了,本宫也没什么话,只是你景阳宫出现这种事,按照规矩要罚俸一年,禁足反省时间就到下个月太皇太后寿辰前一日。”
刚到椅子上的钮贵妃闻言起身领罚,只是等再次坐下后,何茵茵却又慢悠悠的提醒了一句:
“对了,春华事件毕竟关到皇上安危名声,妹妹回去后记得封锁消息。”
已经过去一晚上了,消息早就传遍东西六宫,现在封锁也堵不住消息,而钮贵妃却身子猛地一僵,何茵茵佯装没看到,扫了一眼桌子上的对牌和账册,继续说:
“至于妹妹交上来的对牌和账册本宫就收下了,发生这种事,让人对妹妹能否掌管好后宫有所怀疑,若再让妹妹协理六宫怕是有人不服众啊!”
何茵茵说着,放下茶盏,拿起帕子遮住了上翘的嘴角,钮贵妃面色不变,可清冷的眸子却越发冷寒。
何茵茵见此眼眸流转,让秀文上茶盏,可在钮贵妃接过茶就要喝时,她似是忽的想起什么,攥着帕子,懊恼的皱了皱眉,赶紧道:
“瞧本宫这记性,差点忘了问候十阿哥。”
这话一出,钮贵妃端着的茶盏差点洒了出来,她猛地抬头看向何茵茵,何茵茵对上钮贵妃视线,继续似无所觉的关心道:
“听说十阿哥最近连续腹泻,不知好些了没?本宫身为皇贵妃,十阿哥要是会叫人了也该叫本宫一声淑额娘,听到他连续腹泻,本宫心里也是关心着急的,不知道太医看过后怎么说,连续腹泻可不是小事,以前六阿哥也曾有过连续腹泻,妹妹,你可不能不重视。”
钮贵妃此刻指腹泛白,眼睛紧紧看着何茵茵,勉强压下心中的惊怒,语气有些硬邦邦的开口道谢:
“多谢皇贵妃姐姐关心,十阿哥今日好些了,太医说再吃两日药就能彻底好了,他比六阿哥身子健壮的多,有本宫的昼夜照看肯定不会有事的。”她在肯定不会有事的几个字上加重了语调。
何茵茵听了扬眉,这钮贵妃不会以为她想动十阿哥吧?
拜托,她手可是干干净净的,以后也会继续干净下去。
于是当作没听出钮贵妃刻意加重的语调,
一脸欣慰的点头,感叹道:
“那就好,本宫也是一时想到了六阿哥,那是个可怜孩子,当然本宫也知道钮妹妹不是那个冷血薄情的乌雅答应……”
说到这,她端起茶盏,不紧不慢的刮着茶盖,似是开玩笑道:
“不然本宫可是要请示皇上的,虎头虎脑的十阿哥,本宫也喜欢的紧。”
“你说呢,钮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