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梳具什么的,臣妾又不是没有,送就送送,何必自己亲手做。”
康熙此刻神情柔和的不像话,另一手依旧不紧不慢的顺着何茵茵的长发,也在安抚她情绪。
“那可不行,你忘了,朕说过要给你一个交代,已经迟了三日,你不收下,难道是嫌弃朕做的太过粗糙,那朕重新做,直到你满意为止。”
何茵茵听了死死咬住下唇,神情动容不已,却立刻摇头,还为了表示自己没有嫌弃,故作娇蛮:
“什么重新做?臣妾还想着等会皇上用这套梳具给臣妾梳发呢,您现在这么说,该不会是特意为了避开不想给臣妾梳发吧?”
说完,何茵茵还用怀疑的眼神看向康熙,康熙深深的看着她没有说话,良久,他低头轻轻在她额上落下一个吻,随后揽紧她道:
“茵茵今儿怎的老是冤枉朕,朕自当乐意为茵茵效劳。”
何茵茵眨了眨有些湿润的眼睛,故意傲娇道:
“看在皇上这般想为臣妾效劳的份上,那臣妾勉为其难的同意啦!”
康熙见此心软的一塌糊涂:
“你啊……”
他有些感慨,越与茵茵相处,就越发觉得她就是个谜,有的时候你觉得她规矩呆板,可她又大胆撩人,有的时候你觉得她端庄贤淑,她又娇蛮霸道, 有的时候你觉得她妩媚勾魂,她又纯真羞怯……
总之吸引着他不停地去探索,可越探索又越着迷。
他不知道这正是何茵茵的策略,男人,不论古今中外,他都有个属性,那就是喜好新鲜感,非常有好奇心,你要对他保留神秘感,不能让他把你全看穿了,那样他也许很快就对你没了兴趣。
何茵茵听到这话,笑的可开心了,她就喜欢康熙拿她没办法的样子。
两人享受着安静的时光,过了一会,康熙再次开口,这次是为了解释。
“十五那日在慈宁宫,你受委屈了,都是朕的错。”
这话一出,何茵茵想说什么,康熙却摇头打断道:
“朕有三错,朕给了老祖宗为难你的机会是朕错,朕给了老祖宗误导你的诱因也是朕错,朕去迟了也是朕错,可茵茵,朕对元后不是你想的那样。”
说到这,他薄唇微抿,凤眸幽远:
“可能在外人眼中朕确实对元后有着非一般的感情,可朕八岁登基,那个时候四大辅臣联合辅政,而朕要读书习武,还要学治国之策,时间一长,朕年幼,四大辅臣不把朕放在眼里,又各自因为利益内斗不断,鳌拜位居末位,可盛气凌人,越位抓权,朕处境艰难。”
他语气平静:
“朕日夜都在想办法与他们周旋,十二岁朕大婚,娶了元后,她是辅政大臣索尼的孙女,同时还是鳌拜的义女,朕娶了她处境才好点,她那时与朕年纪一样大,陪着朕一起度过了人生最艰难的时光。”
“就因为这段艰难时光,朕对她格外宽容,可渐渐地她变了,朕的宽容,换来了她得寸进尺,她对皇嗣动了手。”
何茵茵闻言抱紧了康熙,似是要给他力量。
康熙平静的脸上荡起了一丝波澜。
“而后来她之所以难产,也是被那些人联手报复的,可人死如灯灭,一切恩怨一笔勾销,更何况她还给朕留下了太子,所以朕对她感激、敬重,可唯独不是爱。”
“朕爱的人是你,茵茵,朕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