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钠立刻反问,眼睛死死地盯着何茵茵,不放过她脸上一丝一毫的变化。
面对塔钠的犀利问题,何茵茵抿了抿唇道:
“我对谁都没意。”
“对谁都没意?”
这时一道声音突然插了进来,下一刻,只见康熙从墙角处走了出来,凤眸一时深深地看向何茵茵,那他算什么?
何茵茵先是一愣,面色怔忪,随后却只是默默低下头不语,她与他的关系根本就见不得人,难道她这会大声地对众人说她对皇上有意?想到这,她莫名红了眼眶。
康熙第一时间发现小姑娘的异常,见她眼角红红的,心中升起的气瞬间泄了下来,转而变成心疼怜惜,说到底是他委屈了她,想到这,拇指不禁扣紧了玉扳指,薄唇抿成一条直线。
现场其他人对康熙的突然出现纷纷吓了一大跳,尤其是隆科多与步顺达,两人私通的事才过去没多久,皇上这会肯定记得很清楚,心有瞬间吓得停止不动,额上冷汗频出,就怕皇上直接吩咐一句拖出去斩了。
塔钠也不负刚才的趾高气昂,头下意识缩了缩。
“怎么都不说话了?你们把皇宫当成什么地方了?”
康熙暂时忍住不看何茵茵,转而目光冰冷的环视一圈在场人其他人,其中在隆科多身上多停留了一会,想到刚刚太监禀告他对茵茵的讥讽嘲笑,他第一次对隆科多起了杀心。
隆科多是二等侍卫,身手敏锐,五感颇强,即使如今伤势未愈也对危险感应很强,第一时间察觉到了危险,当即寒毛倒竖,心中惊骇,脑中所有杂念此刻通通消失,膝盖一软,跪了下来。
“奴才见过皇上,皇上吉祥!”其他人也反应过来,赶紧跟着行礼问安。
何茵茵福身行礼时,头上那支显眼的累丝郁金香纹簪再次入了康熙的眼,他顿了顿,一时对隆科多的杀心更浓,面上却仍旧沉怒不变:
“吉祥?朕一点都不吉祥!”这话一出,众人心跟着一抖。
随后康熙没再说话,只是沉沉的看着众人,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良久,他终于开口:
“赫舍里乌林珠,你先起来。”何茵茵闻言身子顿了顿,听话的起身。
康熙见此心里好受了些,公众场合他不好偏袒太过,不然会让小姑娘落入后宫其他人眼里,从而被猜疑,再陷入危险,面上却面无表情的问:
“你来回答,刚刚到底发生了何事?”
何茵茵闻言心思飞转,她因为知道康熙时刻在关注她,所以才会明知是算计却顺势而为,此时又见康熙来的这么快,那肯定是在她一出宴席就派人跟着她了,那她此刻就不能有一丝一毫的隐瞒。
于是把事情从头到尾说了一遍,连她为何会出来更衣都说了,只是说的时候故意多次提及碧落的名字,之后碰到隆科多、步顺达以及塔钠的事也一五一十的说了,全程不偏不倚,没有带个人情绪。
只是在说到隆科多嘲讽她把自己当成皇宫里的一份子,皇上若能看上他,他跪下叫声小表嫂的话时,脸上又尴尬又害怕,还带了点隐晦的羞涩。
康熙看到这幕,薄唇若有若无的弯了弯。
随后别有深意的看了眼隆科多。
隆科多心惊胆战的同时,
又有些不明所以。
可随着何茵茵说到塔钠让她给隆科多做妾室时,那一瞬间康熙浑身气压低的人让现场所有人呼吸艰难,惊恐至极。
“皇、皇上,那些话,那些话,是……是奴才醉酒浑说一通当不得真啊!请您恕罪!”
隆科多惊怒交加,不明白何茵茵为何如此老实,连那句不当言论都说了出来,然而多想无益,他此时唯一能做的就是求饶,因为他清楚的知道,皇上对他不再有以前的亲近了。
步顺达则是傻眼,原来那个领路太监说什么都没听到指的是这个?这让她又气又怒,为何刚刚隆科多两人不解释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