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佟府嫡三公子英明神武,少年英才,可如此不问清前因后果就偏听偏信,还为了未来小姨子,中伤未婚妻,奴婢倒也想回去让老爷作主,问问你们二人到底什么关系?为何比我家主子关系更加亲近?”
这话一出室内一静。
步顺达本来心中得意畅快,谁知突然听到这话,脸上有瞬间慌乱,勾引未来姐夫的事为人不齿,一旦被泄露出去,她名声可就完了。
隆科多神情也一滞,不过瞬间就恢复自然,他没什么心虚的。
是二表妹情不自禁对他表白,说喜欢他。
他只是不忍心二表妹失望伤心。
而且何时他隆科多的事,
轮到一个奴婢来质问。
于是当即冷哼一声:
“好个贱婢,嘴皮子一碰,就敢污蔑主子清誉,简直胆大妄为,来人,给我拖出去,乱棍打死!”
何茵茵本埋在秀文怀里,听到这话,猛地抬头:“住手,不可以。”
“你说什么?”隆科多没想到何茵茵敢违抗他,反问道。
何茵茵这次不再是之前无数次的隐忍退让,
她鼓足勇气,一字一句道:
“我说,住手,不、可、以!”
身前的小草神情一楞,她到是不害怕被打死,但小姐的维护实在让她动容,这样一位自己受委屈都默默咽下去的小姐,却为了她一个奴婢与未婚夫对峙,心中突然暖烘烘的,小姐是真心对她,而不是只把她当成奴才看待。
这一刻,她下了一个决定,以后小姐就是她真正的主人。
何茵茵敏锐的察觉到小草的情绪变化,心中微动。
这倒是意外收获。
与此同时,因为何茵茵的一句话,进来的两个侍卫面面相觑,迟迟不敢动手,气氛正剑拔弩张时,宋嬷嬷得知这里的事后匆匆赶了过来,福身行礼后,她没有先为自己的主子打抱不平,反而不卑不亢道:
“老奴听闻了刚刚的事,舔言说一句,既然事情起因皆因小芳,是不是得先弄清楚情况。”
说完,她环视一圈,把目光定在小芳身上:“小芳,你把当时的情景说清楚,一个字都不要露。”
被人遗忘的小芳颤颤巍巍的应声。
原来布顺达住惯了赫舍里府的富贵华宅,一看到这屋子就觉得自己被怠慢了,还说是不是何茵茵看自己是庶出的故意这么苛待她,小芳听到忍不住说大小姐住的也是一样的,还说大小姐刚来时这里更加简陋,现在比之前好多了。
步顺达听了觉得小芳故意讽刺她,反手给了一巴掌。
这就是整件事情的经过。
室内顿时安静了下来。
所有人看向布顺达。
布顺达:“……”她神色变换,最后什么都没说,只是红着眼眶可怜兮兮的看着隆科多。
隆科多最看不得女人柔弱的哭,
当即上前一步安慰道:
“别怕,我相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