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两儿三女,此时他身边跟着长子一家。
赫舍里夫人看到这幕,指甲陷入肉里。
面上却温婉的迎上去:
“老爷怎么跟老大一家来了,您不是说有事,妾身还以为要等一会儿呢?”
说话间,赫舍里阿精嘎与夫人对嫡母问安行礼。
随即他摸了摸鼻子,不好意思的插话道:
“是儿子不是,有个关于朝政的事有些不解,急着像阿玛请教,这才去书房打扰了阿玛。”
大少夫人也跟着道:
“可不巧,正好儿媳安顿好一双儿女来正院的路上遇到了,这才一起过来的。”
夫妻俩一唱一和,默契十足。
轻描淡写的掩下争宠的事。
赫舍里夫人面上不变,心里快气吐血了。
不过是仗着生的早了些,占了便宜。
当年第一胎要是个儿子就好了。
她瞥了一眼沉默寡言,木讷呆板的何茵茵,心中怨恨,当年怀孕时多期待,后来就有多失望。
还因为生产伤了身子,整整调养了五年才怀了阿克敦。
可还是被苏姨娘那个贱人算计,导致早产。
从此常年卧病在床,汤药不断。
阿克敦更是比常人虚弱。
有时候她会想,为什么不是何茵茵早产虚弱?
她是不是天生克她?
一家子互相行过礼。
赫舍里赫奕瞧了瞧天色,捋了捋胡须道:"好了,佟府是未来亲家,咱们可不能去迟了。"
众人赶紧应是,很快几人分别上了马车。
何茵茵有两个庶妹,一个十四岁,一个六岁,大的那个得了风寒,小的那个太小,今儿都没去。
她独自坐一辆马车,按理宽敞自在,只是上车前她默默看了一眼赫舍里夫人带着二弟上了前面的马车,神情有些落寞,不过转瞬即逝。
要不是小草心细敏锐,都发现不了。
说来自从她机智救主的事后,就被大小姐提为贴身丫鬟,还得了好些赏赐。
她敛眸,把这事记下。
马车轱辘轱辘的朝佟府行去,车内何茵茵坐姿端正,脊背挺直,双手规规矩矩的放在膝盖上。
一板一眼的维持着满洲贵女的教养,秀文是新提上来的丫鬟。
她之前是花房的丫鬟,与大小姐不熟。
此时车内太过安静。
她试探的从车厢暗格拿出几样点心,有沙琪玛、如意卷、枣泥糕,红豆糕,都是厨房新做的,因为是给女眷吃,做的格外精致小巧,马车内很快飘散出淡淡的香味。
“小姐,您要不要吃点点心垫垫肚子,不然等会到了佟府怕没时间吃?”
小姐早膳没胃口,等到了开宴也不知多久。
佟茵茵原本只是随意瞥了一眼,在看到指甲盖大的红豆糕时,攥着手帕的葱白手指动了动,眉眼微垂,轻声细语道:
“车内不宜吃糕点,你帮我把红豆糕装点到荷包里。”
秀文听了恭敬应是。
很快马车到了佟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