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她在小姐妹间鹤立鸡群,从那之后,她便成了这个圈子里的笑话。
要不是方锦绣作死,她根本落不着平妻,就得以妾室的身份进卢家。
不过对她来说平妻和妾室也差不多了,都是丢人。
王拂珍潇洒离开,忠王妃拍打着门窗,又哭又骂。
但她出不来,也见不到外人。
吹吹打打的道场做了七天才消停,这是王爷葬礼的规格。
七天后,忠老王爷便明白这府里死的是谁了。
他死了,他的最后一个儿子也死了。
他……果真又上吊了。
忠老王爷哭到半夜,扯开了身上的被褥,双手用力的拉着床沿,让自己从床上跌落到地上。
到了第二日有丫鬟进来伺候,发现他赤裸的躺在地上,已经死了。
忠王府又开始办葬礼,忠王妃木讷的听着外面吹吹打打。
老头子也死了。
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不知道外面的形势怎么样了。
忠王府接连办丧事,加之王拂珍的嘲讽,让她内心惶恐不安。
总感觉死亡很快就会落在自己身上。
胆战心惊的活过一日,第二天太阳出来,又开始胆战心惊,不知能不能活过今日。
门外一点儿风吹草动都能吓到她,她整日惶恐不安。
她试图向下人打听府外的情况,可惜没有人能告诉她。
她现在甚至开始期盼着王拂珍能来,来羞辱她几句也好,别让她像个聋子瞎子似的活在恐惧中。
……
活在惶恐不安的人,又何止忠王妃一人。
被郑夫人安置在西街小院的方锦绣,同样惶恐不安。
虽然郑夫人安排了人,拦着不让卢大夫人和卢慎进去与方锦绣接触,可是抱孩子进去给方锦绣喂奶的下人可以进去呀。
他们要说的话,都让下人传达给了方锦绣。
“那王拂珍不得了,把持着卢家的一切,生意都劫完了,大半都被她以各种名目转去了她娘家,她还威胁老爷要和离。老爷不愿意,她说她要休了老爷。”
听到这儿方锦绣还觉得好笑,要是王拂珍真把卢慎休了,还挺解气。
想着想着笑出了声。
那丫鬟一脸惊诧,道:“夫人,您怎么还笑了呢?您再不回去,留给两位公子的东西就没了呀,卢府都快被王拂珍搬成空壳了。”
方锦绣笑容僵住,“真的假的?”
“哎哟喂,我的夫人嘞,您怎么还在问真假呀?您出去打听打听呀,那王拂珍把持着府中中馈,是不是把钱财大把的以各种名目往家里搬。”
方锦绣一阵心梗,心疼得要死。
在她看来,这些东西可都是她儿子的,也就是她的。
该死的王拂珍,凭什么?
“那老夫人和老爷就不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