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淡定的说:“煜儿,那是你娘给你找的‘后爹’。”
浓烈的茶味。
谢裴煜砰的一声,捏碎了酒杯,手掌鲜血淋漓。
现场一阵惊呼。
“辰王受伤了。”
郑瑾瑜与郡主互看一眼,都不约而同的向他跑去。
皇上回过神来,大喊道:“来人,给辰王包扎伤口。”
谢裴煜忍着极大的怒意向皇上拱手,“皇上,微臣家里还有事,先行告退。”
不等皇上同意他便转身就走了。
郑瑾瑜与郡主见状也向皇上请辞,皇上内心很是高兴,他满意谢裴煜的反应,所以并没有生气。
还装着关心的样子说:“这孩子脾气挺大,怕是接受不了你娘找的驸马。母子之间没什么说不开的,你们好好劝劝,犯不着为了外人伤了母子之间的和气。”
“是。”
“好了,退下吧。”
郑瑾瑜和郡主便借此机会离场了。
公主府的马车就在宫门口,她俩到的时候,谢裴煜已经坐在了马车里。
郑瑾瑜赶紧拿出手帕来给他包扎伤口。
“好端端的怎么捏碎杯子啊。”
谢裴煜并不在乎自己的手,只道:“这么大的事,你们没什么同我解释的吗?”
郑瑾瑜说:“要如何解释,娘是什么样的人你还不知道吗?她若真想招驸马,岂能等到现在?”
“正因为知道她是什么样的人,才生气。她怎么又拿自己的名声开玩笑?”
郡主叹了口气,说:“那也比和皇上扯上关系好听些。”
“你们这么做,是在逼他吧?”
郡主点点头,“娘的意思,他不会让周之焕活,她要坐实了他杀她驸马的事实。爹是这样,周之焕也是这样。”
谢裴煜听后久久不语,过了许久才道:“那周之焕靠谱吗?”
“周之焕已经三十了,能力平平,靠着他自己这辈子难有成就,可他有野心。对于一个有野心的人来说,这是一个逆风翻盘的机会,他知道可能会死,但他愿意冒险。”
谢裴煜听完不再说话。
马车很快就到了长公主府,大夫很快也来了,帮他清洗了伤口。
长公主大概因为周之焕的事有点怕谢裴煜,站在门口没进来,一脸委屈的样子,看着又让人有些想笑。
郑瑾瑜说:“娘,你进去。”
长公主摆摆手道:“不了,你们小夫妻很久没见了,定有许多话要说。你们慢慢聊,我改天再来。”
长公主正要走,就听谢裴煜道:“急着去照顾你给我找的‘爹’?”
长公主一怔,离开的步子又收回来。
深吸一口气,大步进屋里去。
郑瑾瑜感觉要吵架,和郡主一起默默的退出去。
这么大的事,谢裴煜肯定要怪长公主没和他商量就办,也心疼她一直为他们几个小的操心。
可他这人吧……唉!
郡主说:“咱们家就煜儿一位男子,他总觉得他应该保护好我们。我们跟着操心,他有时候挺自责的。”
说着说着她又长叹了口气,“娘很心疼他小小年纪就开始扛起那么多压力。”
没办法,孤儿寡母的日子哪有多好过的?就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