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根本不信。
“照殿下的意思,您离京是恩典,那娘娘怎么又会被罚呢?殿下与娘娘应该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才是,怎会一个赏一个罚?”逻辑上根本不通嘛。
大皇子无语死了,母亲是个脑子有病的,对他长达十几年的虐待,这样的事够丢人,他根本不想说出去。
所以每次他都是含糊其辞。
可现在因为他母妃被罚的事牵扯到了父皇与姑姑的声誉,他也顾不上丢不丢人了,直言道:“因为她虐待我,被父皇知道了,所以惩罚了她。”
啥?
他还不如不解释,他这么说更没有人信。
“怎么可能?您可是娘娘唯一的孩子,是娘娘的希望啊,娘娘宠您还来不及呢,怎么可能虐待您?”
这些人担忧的看着大皇子,那脸上几乎就写上了‘你要是被皇上威胁了,你就说啊’的字眼。
解释了也没人信?
大皇子涨红着脸,气道:“反正本宫说了,你们爱信不信。你们要再敢问,别怪本宫去告状。”
这一吼大家都不说话了。
得知大皇子不会继承皇位后,一起读书的同窗,周围的朋友,对他反而亲切起来了。
他现在不死卷了,有更多的时间和同龄人一起玩耍,脸上的笑容比以前更多。
前提是这些人别踩他的痛脚。
并且他现在没有母妃管着,进出宫也是自由的。
皇上给了他一块令牌用于通行,他想出宫就出宫,想上哪里就上哪里,甚至皇上偶尔还会关心他交友爱好等问题,也问他以后想上哪里生活。
好像真的打算分一块地给他,让他安心养老去。
而也正因如此,淑美人在后宫的地位一落千丈,那些个宫妃们再也不巴结她了。
有儿子的蠢蠢欲动,没儿子的仗着年轻使出浑身解数争宠,争取早日生个儿子出来。
不知是不是为了打破谣言,皇上近来去后宫的次数多了许多,也不再惦记着长公主什么时候进宫,甚至刻意的不去打听她的事。
不知不觉间长公主已经连续一个月没进宫了,这是这二十多年来从来没有的。
皇上渐渐有些绷不住,“长公主最近在做什么?怎么都不进宫了。”
身边的人就知道皇帝早晚得问,他们早就打听清楚的,以便随时能答上。
“回皇上,长公主与辰王妃开了个糕点铺子,正忙着呢。”
皇上一怔,“正忙着?”
“是啊。”
“那……那她有提起朕吗?”
“这……皇上恕罪,奴不知。”
皇上有些恍惚,还有些失落。这些个人精都爱挑好听的话说,能说不知,便是没有。
一个月了她都不想他吗?只忙着自己的事?
马公公低声说:“长公主许是为了避嫌,让自己忙碌起来,是为了分散精力。”
伺候在皇帝身边的人自然都是人精,几句话治愈了皇上心里的难受。
是了,应该是了,她故意不来就是为了避嫌,自己不也一样吗?
让自己忙碌起来是为了分散精力,这样就能不去想那些不能想的事,自己不也一样吗?这一个月来,他每日都会招后宫的女人侍寝,就是为了逼迫自己少去想那些事。
一个月了,谣言也逐渐被镇压了。
即便那些人要传,也是偷偷摸摸的在私下里说,不敢叫他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