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她觉得此事离谱,却还是紧着去帮方锦绣办这事。
等崔永年回来,她便亲自去崔永年住的院子里提了这事儿。
崔永年都惊得傻眼儿了。
原以为她老生常谈,还是哭诉她和郑冀之间的事。
近来应付此事有了经验,应付得游刃有余,他已经不怕了。
却不想,她今儿改变了策略,竟然敢……竟然敢帮着方锦绣混淆卢家血脉,还来找自己接种,这就离谱。
“姑母,您没开玩笑吧?这么缺德的事你也答应了她?”
郑夫人一脸纠结,“我也知道不太好,混淆人家血脉这事儿确实缺德。可你想过没有,是卢家先对不起锦绣,是那卢慎始乱终弃,让她受尽委屈,还对她百般侮辱,是他们先对不起她。”
“是是,可也不能干这种事啊。”
“怎么不能?人家都快将锦绣欺负死了,还不能反抗吗?”
崔永年:“……”
“可以反抗,但你这个反抗会不会太离谱?”
“哎呀,你别管怎么反抗,重点还是卢慎不能生,但锦绣又需要孩子。”
“她不是有宁儿了吗?”
“不够,再生一个才稳妥。一个是意外,要是能再生一个,他们才会信了锦绣好生养又是富贵命的话。”
崔永年觉得她真是疯了。
不行,一会儿他得跟五叔六叔说一声,让他们将姑母带回老家治病吧。
她这脑子铁定是不正常了。
“那你也不能来找我呀,这事儿我干不出来。”
郑夫人说:“都说了孩子不要你养,不会被人知道的。你勾栏院都去得,这有什么呀?锦绣莫非还不如勾栏院的女人干净?”
崔永年:“……”
“姑母,话不是这么说的,我……”
“行了。”不等他说完,郑夫人就打断他道:“你别给我扯那些有的没的,你就当不花银子上了一回勾栏院成不?”
崔永年急了,这都什么呀?说得他多随便似的。
“我上勾栏院也不是干那事儿去的呀。”
郑夫人觉得好笑,“呵,你上勾栏院不睡姑娘,莫非是去找姑娘聊天的?”
“哎,您说对了,我就是去找人家聊天的。”
郑夫人斜眼看着她,一副看穿他的模样,“我信你?”
“不管你信不信,这都是真的。”崔永年一脸认真。
郑夫人鄙夷道:“那你和人家聊什么?”
“你可别小看了人家勾栏院的姑娘,她们从小受到严格的教育,不管是吟诗作对还是弹曲跳舞,都是相当了得的。勾栏院里头,才貌双全的女子可不少。”
郑夫人根本不信。
这时崔永年又说:“姑母,我劝你打消这个念头。女子名节多重要,这要被人抓到了,是要浸猪笼的。反正我不干,我可不想被浸猪笼。”
郑夫人说:“此事大家都不说,谁能知道?”
崔永年摸着自己下巴,一脸自信的说:“我这么厉害的人,万一将来生个孩子长得跟我一样呢?”
郑夫人:“……”
“你还别不信,就拿姑母你来说吧,你看表兄弟几个,还有表妹,哪个不像你?将来那孩子要真长得和我一样,那我岂不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对吧?”
旁的不说,就生孩子这点儿上,倒是真让郑夫人害怕了。
她生的几个孩子还真的个个都像她,瞒得了这种事,孩子的相貌改不了啊。
“你说得有理,那确实不成。”
不光崔永年不成,她觉得熟悉的人都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