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夫人都懵了。
她请来娘家人是为了帮自己撑腰的,怎么全都在和她作对?
“五哥六哥,你们到底是来帮我撑腰的,还是来帮郑冀的?”郑夫人郁闷得不行。
崔淮说:“我们记着呢,他欺负你的事一会儿再说,当务之急是将家产追回来。”
“五哥说得对,你和妹夫的事是家事,晚点儿解决不要紧,反正我们又不急着走。家产要紧,当务之急是嫁妆。”
“快快拿出来吧。”
“你……你们……”郑夫人气得直哆嗦,指着他们跺脚。
崔淮侧头对郑老爷说:“妹夫,一会儿咱们一起去,人多好办事,免得人家不认账。”
郑老爷从未这么扬眉吐气过,乐开了花。
“那就有劳了,谢谢五哥。”
那么剩下的就是等郑夫人拿出娘家留存的那份嫁妆单子了。
三个人都看着她。
郑夫人气得脸色铁青,就是不给。
似乎拽紧了那份单据是她最后的倔强。
这已经不是给不给养女嫁妆的事了,这是她与郑老爷的对抗。
郑老爷看她冥顽不灵,转身对崔淮和崔泰说:“五哥六哥,你们也看到了吧,她这脑子已经不正常了,是非不分,恩怨不明。对了,我刚才还忘了告诉二位,当年我们瑾瑜被换,是人为的。就是那养女的亲生父母故意换走了瑾瑜,虐待了瑾瑜十几年,要不是我们发现得早,将她接回来,瑾瑜就被那两夫妻卖给他们当地一个七十岁的老头做妾了。”
“什么,二人都惊呆了。”
郑夫人还帮着说话,“方大川夫妻不是个东西,但这跟锦绣有什么关系?锦绣当时那么小,又不是她故意要换的。”
郑老爷根本不理她,继续道:“他们一家是我们的仇人,可恨我们被欺骗养了仇人的女儿,即便到了现在,她还护着仇人的女儿,让那白眼狼有机会一次次的伤害自己的女儿。要不是她的纵容,那白眼狼怎么敢欺负我的女儿?她现在和他们是一伙的,她就是糟践我女儿的帮凶。”
郑老爷将几次方锦绣暗害郑瑾瑜的事说给他们听。
末了又回了一句,“五哥六哥,你们给评评理。一个养女敢一次次的陷害郑家的小姐,她倚仗的是什么?是不是就怪崔青青一次次的包庇纵容?”
听着这话,郑夫人像是一下子被人掐住了嗓子。
崔淮和崔泰都惊呆。
“青青,你当真如此糊涂?”
“我……我不知道,我没有,我不是那个意思。”
郑老爷冷笑,“你倒是说清楚,你不知道什么?你没有什么?你不是哪个意思?”
郑夫人被怼得嘴巴一张一合,发不出声音。
郑老爷不再理会她,对下人说:“去搜,将那嫁妆单子搜出来。”
罗姨娘未得到郑夫人的允许不敢说嫁妆单子藏在哪儿,但她偷偷的用眼神告诉郑老爷。
郑夫人还在沉浸在痛苦和纠结里,也没注意到他们。
郑老爷得到罗姨娘的眼神示意后,成功在柜子里的一个小盒子里找到了嫁妆的清单。
东西到手了,他冲着失魂落魄的郑夫人冷笑一声,招呼家丁大步的出了门。
崔淮和崔泰答应了要和他一起去的,两人紧跟其后。
这大清早的,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前往卢家。
等他们都出门了,郑瑾瑜才起来。
正在洗漱,就下人说崔永年来了。
郑瑾瑜侧头对丫鬟说:“请他在前厅坐会儿吧。”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