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知道的,不想知道的,这丫鬟知道之后都会回来事无巨细的告诉她。
“小姐,夫人带着一帮人去拆墙,和老爷的人打起来了,老爷听说后又请假回家了。两人大吵了一架,还打了起来。”
嗯?两个正主打起来了?
“夫人不准他将这个家一分为二,老爷不愿意,非要和她分,夫人气急说了些难听的话,老爷吵不过她,气急了打了她一巴掌,夫人不甘示弱,将老爷的脸都挠花了。”
郑瑾瑜:“……”这两人是放飞自我了吗?
什么身份的人呐,竟然亲自上阵打架,还又抓又挠。
“那现在呢?”
“贺姨娘和罗姨娘将他俩暂时分开了,这会儿他俩已经各自回自己的院子了。”
“嗯,我知道了。”
春梅看着她,小声的说:“如今这宅子里,也没一个能做主的主子,小姐您要不要站出来主持大局?”
郑瑾瑜摇摇头,对春梅说:“我们在这里也待不了多久了,做好自己的事,老爷夫人的事别管,谁也管不了。”
郑夫人的固执她是领教过的,就算方锦绣是坨屎,那也是她亲手培养出来的屎,她也觉得是最香的那一坨。
没救了,真的谁也管不了。
郑瑾瑜已经看开了,他们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但郑宏琦和郑宏旭还看不开,还试图让他们合好。
每天在国子监辛苦念书,回来后还得给他们俩做思想工作。
一边一个,郑瑾瑜没见到,但听着就累。
郑夫人终究是没能阻止那堵墙修建起来,就像她终究没法阻止郑老爷宣布与方瑾瑜断绝关系。
她眼睁睁的看着工匠多了三倍,原定一个月才能完成的活儿,在工人们加班加点的努力下,不到七天就完成了。
郑夫人把她的娘家人崔永年拉去,在他面前哭得肝肠寸断,“永年呐,你不能看着你姑母我这么被人欺负是不是?”
崔永年尴尬的扯了扯嘴角。
郑夫人抹着泪说:“你能进宫面见皇上的对不对?你前几日还往宫里送了画。”
崔永年点点头,“姑母,我进宫是有正事。”
郑夫人似没听到他的话,道:“能进宫就行,既然能进宫,那你就帮我弹劾那个没良心的郑冀好不好?我和他是患难夫妻,为他生儿育女,为他吃了那么多苦头,他竟然这么对我。都是糟糠之妻不下堂,他敢这么对我,我就不信皇上不管。”
崔永年扶了扶额,长叹了口气,认真的和她解释道:“若是姑父休了您,那确实可以告他去。可他并没有休了您呀,他只是在自家院子里修一堵墙而已,皇上怕是不会管这些。”
郑夫人抽泣道:“那他这么欺负我,就没人管了吗?”
“这……”崔永年哭笑不得,“姑母,清官难断家务事啊,您和姑父的事,外人真的不好插手。就算是那专管嫁娶的媒人,他们也只管保媒,不管夫妻和睦啊。您与姑父之间的误会,终究还得靠你们自己去解开。”
郑夫人抹了把泪,道:“他就是欺负我娘家人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