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一看,它又不是单纯的画作,而是以画呈现的实地地图。
要绘出这样一幅画,不光得有精湛的画技,还得实地丈量山水。
所以他才花了这许多的时间?
郑瑾瑜惊讶的看向崔永年。
崔永年笑问道:“表妹觉得此画如何?”
郑瑾瑜点点头,“表哥年纪轻轻画技已登峰造极。”
崔永年道:“说是登峰造极实属夸大其词,于画技上,要成为真正的大师,我还得努力。”
“表哥太谦虚了,你还年轻。”
崔永年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是年轻,但表妹你更年轻。表妹学一年的成就,就让我羡慕至极。”
郑瑾瑜有些心虚,她要真学一年就能画出那样的画来,那她就是几千年才出一个的天才。
可惜并不是啊,她上辈子在名师指导下学了好些年。
她作弊,崔永年不知道。
郑瑾瑜笑笑说:“那表哥打算什么时候将此画献给皇上?”
“今天太晚了,明天吧。表妹想看的话,可以多看一会儿。”
“谢啦。”
要是有手机就好了,她想拍照留下来。
能打印下来更好。
……
因崔永年的回归,许久都不曾去家中膳堂用膳的一家子今儿倒是齐了,大家都去了膳堂,包括和与贺姨娘关起门来过小日子的郑老爷。
郑瑾瑜心想还是崔永年面子大,他们老两夫妻已经赌气好久了,彼此不见面,不说话,竟然能为了招待崔永年的回归齐聚一堂,还互相给了笑脸。
这一场晚宴,对之前的不愉快,大家都默契的只字未提。
郑府里,难得的平静下来,直到方锦绣硬闯郑府打破平静。
她硬闯郑府闹大了,郑夫人才知道这段时间方锦绣已经来了郑家好几次,只是被人拦下来,也不让人向她通传。
看着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方锦绣,郑夫人气得不行,不管不顾的冲到了郑冀面前。
“这么久的气了,你也该消了吧?你还真想和她断绝关系不成?你是不是忘了,你和她断绝关系是被方大川逼的,还有半个月方大川就要杀头了,还不够你解气吗?你是不是非要逼得家破人亡?”
这话瞬间点燃郑老爷的怒火,“你说什么?什么叫我非要逼得家破人亡?”
“难道不是吗?你气方大川把气出在锦绣身上有什么用?当年她也只是孩子,和她有什么关系?”
郑冀气道:“是,跟她没关系,跟我有关系。十几年前,是因为我的疏忽才发生了这场悲剧,才让孩子被偷换。如今我想更正这个错误,将换掉的孩子再换回来,难道不应该吗?”
“你……你说什么气话?”
“我没有说气话,是你一直不愿意接受。我以为我话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既然你又装疯卖傻,那我就再说一次。我要更正十几年前的错误,将她们两个换回来。你若是不认同,那你就做她的娘去,别认瑾瑜了。”
郑夫人咬着牙,又气又伤心,“就为了孩子的事,你非得和我闹是吧?我们为什么就不能拥有两个女儿?”
“那不是我的女儿,我不会再给她害死我的女儿的机会。”
“什么?”郑夫人脸色黑,“你别胡说八道,锦绣什么时候害死瑾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