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冀气道:“我看你是无药可救了,那日豫大人的话,你全都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了是不是?你是一点儿不记得啊。”
郑冀气愤的推开她,将她推到了地上。
她头上的斗篷掉下来,脸上哪有什么疹子?
这斗篷不过是掩人耳目罢了。
“咱们一边将方大川夫妻告到杀头,一边又来参加方锦绣孩子的满月酒,你让外人怎么想?怎么看我们?”
“我不管人家怎么看我,我只知道我这当娘的,不能不来……”
“当娘的,哈哈哈……你也好意思提娘这个字?将方大川夫妻送进牢里,是瑾瑜自己办成的。至她回来起,你除了给她塞点黄白之物还给过她什么?你也好意思提自己是当娘的?”
今日卢家大喜事,宾客众多。
越来越多的看客往这边靠近,全都震惊的看着他们。
这是疯了吗?
郑冀两口子真的疯了吧?
气糊涂了吗?
家丑不外扬啊,这两人竟然都气得失去了理智,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就闹起来了。
不会打起来吧?
快点儿,吃瓜要前排,毫无遮掩的豪门大戏可是很难见到的。
“哦,你是说方锦绣的娘是吧?”郑冀一副疯了一样的表情,踉跄两步,看了看对面色苍白的方锦绣说:“人家早就不认你了,早在出门那天,人家就自称为卢家妇。人家心硬着呢,连疼爱她十几年的祖母去世了都无动于衷,你当人家能心疼你?人家不过是看你还有价值罢了。蠢,蠢妇。”
郑夫人被骂得泪流满面。
蠢妇二字更是将她钉在耻辱上。
对面方锦绣也哭了,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对郑冀哭求道:“爹,我知错了,我真的知错了。我不该嫁人,那日我应该跟哥哥们一起走才是。祖母那么疼我,我怎么能为了拜堂的事不去给她磕头?”
这话说得……
大家窃窃私语。
觉得郑冀若是因为磕头太晚的事而要和方锦绣断绝关系,会不会太小题大做了?
他们记得那日的事,听说郑家公子小姐们提前离场,就是因为郑家的老太太突然走了。
新娘子和客人不一样啊,先拜堂也是对的。
郑冀都惊了,他还不知,自己养了这么多年的女儿,还挺会说话。
这话四两拨千斤,说得妙极。
听着是道歉的话,进了不明所以的人的耳朵里,意义可完全不一样了。
郑冀正要开口,又听郑夫人说:“到底是因为锦绣不是亲生的,同样的事若是换了瑾瑜来做,你会和她断绝关系吗?”
这话直接将郑冀气得瞪大了眼睛,彻底气炸了。
“没救了,我看你是彻底没救了。”他指着方锦绣说道:“为了这么个东西,你把瑾瑜拉出来比?为了这么个东西,你死活都要来。为了她,你竟然还……竟然还敢隐瞒我娘的死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