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搂得她更紧,“怎么会?我就是你的亲人。瑾瑜,从此以后我就是你的亲人。”
“那你还帮我大哥?”
“我……唉!”谢裴煜后悔不已,“瑾瑜,我错了,你打我一下出气。”
他抓着她的手作势要打自己的样子。
郑瑾瑜使劲儿挣脱,“我不打你,我想咬你。”
咬?
谢裴煜耳根儿一红,“你咬。”
他满身盔甲,都不知道从哪儿下口。
“算了,咬不动。”
谢裴煜几下就将盔甲给脱了,丢在地上哗啦一声。
“这样呢。”
郑瑾瑜一脸错愕,“我开玩笑的,你还认真。”
谢裴煜眼神幽深的看着她,“瑾瑜,我从不和你开玩笑。”
他突然变得认真起来,她的身影在那双眸子里塞得满满当当。
郑瑾瑜一时无所适从,不敢和他对视,眼神飘忽。
他似乎不满意她的状态,伸手捧着她的脸,让她只能看着自己。
“还记得前年我在你院里丢了一只风筝吗?”
郑瑾瑜点点头。
都这么久的事了。
“我说过,有两种人能让我放了她,一种是死人,你选了第二种。”
她所见的一直是阳光下的谢裴煜,公主府的辰王,郑家长子的朋友,郑家小姐的未婚夫。
这么久以来,她只在那一天见过黑暗中的谢裴煜。
太久了,她都快忘了他带有另一面。
“嗯,第二种是什么?”
“第二种,是……内人。”
郑瑾瑜一怔,“啊?那时候你就盯上我了?”
谢裴煜轻笑了,点头嗯了一声。
其实也不是,那时候他想的是此人是郑宏彦的妹妹,亲妹妹,她才是家里给他定的娃娃亲。
那会儿顶多算自己。
只是那时他开始注意她,慢慢发现其实不退亲也挺好的,自己人也可以是内人。
嗯,就是内人。
……
郑瑾瑜在谢裴煜这里得到安慰,心里舒服多了。
她确实不是专程去找他帮忙的,仅仅是想见他而已。
知道他这几日会比较忙,也不定能见着,就去碰碰运气。
回到郑家,郑瑾瑜便让春梅送来店铺的账本。
许久没看了,这一看就过去了半天。
处理完手上的活儿,廊下都亮起了灯。
郑瑾瑜坐在窗户边,看到两个丫鬟正拿着火折子,将廊下的灯笼一盏一盏的点燃。
两人一边干活儿,一边说说笑笑。
十二三岁的小姑娘若是在现代,还是家里的小宝贝。
可惜生在古代已经成了富人家的奴仆。
这年龄,正是有钱人家里买丫鬟最喜欢的年龄。
郑瑾瑜看了一会儿,春梅不知何时过来了,为她在桌上点燃了一盏灯。
“小姐,您看完了吗?”
郑瑾瑜离开窗户边,坐回椅子上。
将几本账本叠放在一起,推给春梅,“明天就送回去吧。”
“是。”
春梅小心的收起来。
“小姐,老爷与夫人今个儿吵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