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裴煜这才转过脸来,“你怎么老说他?”
郑瑾瑜:“……”空气中莫名其妙飘来的醋味是怎么回事?
“你怎么又乱吃醋?他是我表哥呀,他爹,他亲爹,是我娘的堂兄,三代以内,未出五服,对我来说跟一个爹娘生的亲兄弟没区别。”
谢裴煜:“你这么想,他不这么想。”
郑瑾瑜一个激灵,向对面的人看去,“你是说……我表哥看上我了?”
谢裴煜:“……”
“没有,万一呢?”
郑瑾瑜扑哧一笑,“你瞎想什么呢,人家是君子,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你担心的事不会发生的。”
谢裴煜冷笑,君子?他当真那么君子,他就不担心了。
崔永年带着几个厨子端着几盘子菜鱼贯而入,一边往桌上放,一边介绍道:“这都是山里的野香蕈,笋子,这一盘饼子是花做的,你们尝尝。”
山里的野山菌,吃这个得需要勇气吧?
崔永年做的,他会甄别有没有毒吗?
郑瑾瑜盯着那盘子香蕈,“你做的?”
“是啊。”
“这真能吃?不会有毒吧?”
崔永年笑道:“放心,都煮熟了的,没毒。”
“听说这香蕈对烹饪之术要求很高的,你做的我可不敢吃。哎,有当地厨子做的吗?”
“没有,全是我做的。”
那她可不敢吃,她默默的夹了竹笋,“我爱吃这个。”
她对崔永年的不信任,让谢裴煜很是高兴。
他夹起一块饼子吃起来。
然后几样香蕈就只能崔永年自己吃了。
“哼,看你们胆小得。你们不吃,我吃。”
他每一盘都夹了,大口的吃下去,边吃边说香。
“我早就馋这口了。”
“你怎么知道这个好吃?”
崔永年没回答,自顾的品味着,“想了几年了,终于又吃上了。”
这也算回答了。
郑瑾瑜和谢裴煜互相一眼。
看来,这崔永年并非一直躲在清河,他早就来过这里了。
饭后崔永年就跑得没影了,他说要忙着帮皇上画山河图。
郑瑾瑜就问:“我们要在这里待多久呀?”
谢裴煜:“刚来问想走了吗?”
“不是,我得提前问好,好规划好时间嘛。”
谢裴煜道:“也就三五天吧,我是领着任务过来送东西的,既然东西已经送到了,就得要尽快回去,咱们还丢了不少东西呢。”
“丢了三车东西,你……会被处罚吗?”
谢裴煜摇头,“不一定。”
“不一定?”
“嗯,看他心情。”
郑瑾瑜心想这皇帝当得也太任性了些,都没个章法吗?是赏是罚全看心情。
……
谢裴煜将她安置在辰王府中最好的客房里,毕竟他们并未成亲,该守的礼法还得守。
安置好她后,他又去忙了。
其实谢裴煜也没多少时间陪伴她,他是带着任务来的,忙完后就得回京城。
丢了三车军备,还等着他回去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