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宏琦本来不想说什么,一听她打呼噜,心里就不平衡了。
推了推一旁的郑宏旭说:“老三,你听听,你怎么不说说她。”
郑宏旭一脸愁绪。
今天他见到了王拂珍,她是作为卢家媳妇跟着卢夫人来的。
看到她梳着妇人的发鬓,跟在卢夫人身后,心里不是滋味儿。
一直压抑着情绪,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
所以没理会他。
“喂。”郑宏琦推了推他说:“你最近怎么回事?你以前不最爱挤兑她吗?”
他声音极小,可在安静的灵堂里,还是断断续续的传进了萧萱的耳朵里。
听了个七七八八,大概猜出这两人在说瑾瑜,而且没什么好话。
郑宏旭看了一眼对面正在睡觉的郑瑾瑜,说:“二哥,我不是说了,咱们那样不好。瑾瑜也是我们的妹妹,她又没做错什么事,我们不应该针对她。”
郑宏琦瞪大了眼睛看着他,“疯了疯了,我看你是疯了。锦绣说得没错,她会一点点抢走所有的一切,她真的做到了。爹,娘,大哥,还有你……都越来越偏向她,她可真是太可怕了。”
这次的声音大了些,被远处的萧萱听见。
她听不下去了,出言教训郑宏琦。
“二弟,你怎么说话的?瑾瑜可是你亲妹妹呀。她从小在外面吃了那么多苦,好不容易回来,你不想着多补偿她,怎么还挤兑她?”
“我……不是……”他不想在大嫂心中留下欺负小妹的印象,但话是他说的,现在有口难言。
总不能在祖母灵柩前吵起来?
算了,他忍。
郑宏琦没再说话,这一夜都没再说话。
……
经过一天一夜的劳累,第二天郑瑾瑜也成了熊猫眼。
好在她可以休息了。
吃了早饭休息了一会儿后又洗了个澡,这才到床上补觉去。
这一天郑锦绣没来,拿她的话说,她现在是卢家媳妇,回娘家得听婆母的。
祖母去世,她按照正常的规矩上门来跪拜上香了,这就够了。
大冷天的,她怀着身孕,孕吐也忍得厉害,不宜出门。
没有亲爹亲娘保驾护航的郑锦绣为了赢得王拂珍,只能依靠卢慎对她的偏爱。
这两日她仗着肚子把卢慎拘在自己房间里,让王拂珍独守空房。
她所不知的是,王拂珍根本不在乎,而且十分不齿她的行为。
“哼,就卢慎那么个烂人,她还像个宝似的,真是脑子有病。”
她不屑,她的丫鬟有些急。
“小姐,奴婢知道您瞧不上姑爷……呃,不是卢公子,可是外头都笑话你呢,话说得也难听。”
“哦,什么话?”
“他们在讨论您和那位谁更受宠。”
王拂珍冷笑,“连续两天卢慎那厮都在郑锦绣屋里,这不是很明显吗?”
“不不,大伙儿也没这么想。”
“嗯?”莫非还会有眼瞎的人觉得她更受宠?
“外头怎么说?”
丫鬟一五一十的告诉她。
有人说卢公子先同珍夫人拜堂,再和秀夫人拜堂。然后晚上到了洞房,又是先同珍夫人洞房,再去和秀夫人洞房,他心里肯定更偏向珍夫人。